且說那兇頑頭陀,聽得花和尚魯智深的話後,不由咧嘴大笑道:
“哈哈!佛爺就說,我佛門在江湖上行走的弟子中,誰能有恁般威風凜凜!
原來竟是三拳打死鎮關西,東京倒拔垂楊柳的智深師弟,還有當日在歙州戮殺那欺男霸女的縣令和衙差,又撞破城門而走,也曾力託過千斤閘的元覺師弟當面!
哈哈!灑家師從少林達摩院,如今做得屏風嶺少林寺分院達摩院主持的得頭陀廣惠!
兩位師弟,灑家這廂有禮啦!”
鄧元覺和魯智深一聽,忙雙雙還禮:
“見過廣惠師兄!”
遂後,魯智深又笑道:“我等三人俱是佛門弟子,廣惠師兄現在該相信俺們連同顏樹德元帥,定能替你與那武二郎主持公道了吧?”
“哈哈!相信,相信!”頭陀連連點頭大笑道:
“若是連智深師弟和元覺師弟都不相信,那灑家就枉稱佛門弟子啦!”
言罷,又對顏樹德笑道:“這位顏樹德元帥也休要生氣!
非是佛爺我剛剛不肯信你!
實因你我素不相識,俺又在孟州十字坡黑店裡被人藥翻,甚至還差點兒喪了性命!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灑家卻是不敢輕易再信別人啦!”
顏樹德擺手笑道:“哈哈!廣惠大師說得有道理!
你我本就素不相識,焉能輕易信我?
不過今日,你確實誤會那武二郎啦!”
說著,這廝又把眼看向武松,笑道:
“兄弟剛剛已經聽得俺的名號啦,因此俺也就不多做介紹啦!
或許你不知曉俺顏樹德是誰,但俺卻早就聞聽過你!
昔日俺哥哥派石秀兄弟去橫海郡柴大官人莊子上尋你一事,俺也知道!
只可惜你那時候思念家中親人,沒有來大名府,否則咱們早就能見到啦!”
聽得此言後,武松忙抱拳笑道:
“武松不過一無名之輩,不想竟然能讓元帥知曉,實乃俺的榮幸!
元帥說得對極!
當日石秀兄弟邀請俺來大名府時,俺就應該先來拜見了時遷哥哥後,再回家看望兄長!
如此,就不會路過十字坡,也就不會再遭這兇頑頭陀誤會啦!”
此言一出,顏樹德尚未搭話,旁邊頭陀早咧嘴怒道:
“你這廝說得甚話?佛爺哪裡誤會了你?
當日在那十字坡上,你與那菜園子張青稱兄道弟,以為俺沒聽到嗎?
你還與那母夜叉孫二孃勾肩搭背,以為佛爺沒看到嗎?”
武松冷笑道:“那張青開了黑店,做慣迎來送往之事!
他見了誰,不口稱哥哥?
你這頭陀剛剛進去他家酒店時,那廝是不是也曾與你稱兄道弟?
還有,你說俺和孫二孃勾肩搭背!
那老爺我倒要問問你,那婦人坐在你這頭陀腿上賣弄風騷時,你又如何說?”
頭陀一聽,先是一愣,隨即支吾道:
“那是孫二孃自己靠上來的,怨得佛爺我什麼事?”
聽得他這般說,武松不禁氣急而笑道:
“那婦人坐你腿上,就是她自願的!
到了老爺這裡,偏偏就成了俺們勾肩搭背?
你這頭陀是念經念糊塗了吧!
僅憑這些,你如何敢說老爺與那對狗男女是一夥兒?”
頭陀怒道:“既然不是一夥,那為何灑家吃了酒水,便被藥翻?
你這廝同樣也吃了酒水,為何偏就沒事?”
武松冷笑道:“那是因為你家武二老爺行走江湖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