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是獲救以後的林茜茜。
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忽然就對他笑了。
“秦出,我走這麼久,你有沒有和別人接過吻?”
說著,她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從他的額頭吻到他下意識闔上的眼皮,再吻到他的臉頰,最後將他按在海風劇烈吹拂著的船艙鐵壁上,結結實實的和他來了個舌吻。
秦出被這個吻親到幾乎窒息,但他捨不得喊停。只是身後好像有個人死死地拽著他,告訴他必須馬上離開。秦出不得不放開林茜茜,然後他就看著林茜茜像是風箏一樣飛了起來,飛得越來越高,離他越來越遠。
眼前的景物開始扭曲,秦出努力的向著天空伸出手去。
他想抓住林茜茜,但指尖觸碰到的卻是像被子一樣綿軟的布料。
有些刺眼的光照射在眼前,透過眼皮映得眼底一片紅。
秦出皺了皺眉頭,不得不張開雙眼。一陣頭痛從暈眩的大腦深處一直蔓延到頭皮,他用盡全身力氣坐起來,這才開始環顧四周。
只看一眼,他就像被誰當頭打了一棒一樣,半天沒有其他動作。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若有似無的香味。
粉紅色的窗簾沒有拉嚴,透進來的陽光映照在乾淨的地面上,也碎碎的落在hellokitty圖案的床單上。床頭櫃邊放著一個原型的米黃色鬧鐘,時間顯示早上八點。鬧鐘旁放著一杯水,和一張寫了字的紙條。
秦出心情複雜的拿起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字。潦草程度讓秦出懷疑對方是用左手寫的。
“秦法醫,你醒過來以後不要慌張,昨晚咱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醒來以後頭疼的話,可以自己找找廚房在什麼地方,我煮了一些醒酒湯給你。
你昨晚喝醉了,把我當成了別人,其實這沒什麼,但你過來找我順便把自己家的防盜門關了,這問題就大了。你睡了我的床,所以我睡了一晚上的沙發。你感到虧欠的話,可以用錢補償我。
——趙一倩”
秦出很想裝作“原來是這樣,那我不用再內疚”的樣子,按她說的留下一些錢就離開這裡,但偏偏他是一個喝醉時犯渾,酒醒以後記憶卻深刻在腦海中的人。
他是怎麼樣為了讓林茜茜回到以前的住所而搬家,怎麼樣一個人在陌生的房裡喝醉了,怎麼樣聽到熟悉的聲音把對方當成了林茜茜,又是怎麼樣摔碎了酒瓶把對方按在牆上接吻,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就像電影重播一樣,反反覆覆的提醒著他做過的混賬事。
秦出很快的穿好自己的鞋,走出了趙一倩家的門。像是身後有什麼兇猛的野獸正追著他捕獵,而他急於求生,“啪”的一聲關上門,連頭也沒再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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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茜茜早上出門很早,因為和秦出共處一室,會讓她覺得即使換了一張臉,她的靈魂也已經被秦出看得一清二楚。
他熾熱的吻,痛切的低喃,還有吻到最後落下來的一滴淚,都像一把遲鈍的鐵鋸,來來回回在她的心上切割折磨。
瞞著他是對的嗎?事到如今林茜茜仍然可以肯定的說,是對的。
秦出也好,趙西嶼也好,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她仍然會將他們推出波及圈外。這是她一個人的餿主意,她一個人買單就好了。
時間還早,林茜茜沒有立即去miangas上班。
她想到昨天看完電影以後,似乎在迷芒街看到過一家排隊很長的奶茶店,於是乾脆踱步到了附近。只是還沒走到奶茶店,就看見昨天有人畫像的地方被警戒線圍住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圍在四周,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林茜茜沒有圍觀的心情,繞過人群去奶茶店買了杯奶茶,還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