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瑩瞬間停下腳步,轉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季懷川說道,“侯爺有何吩咐?”
季懷川幾步走到她面前眼神銳利地看著她用只能兩人聽見的聲音咬牙切齒道,“我跟你怎麼說的?為何臨時變卦?”
瓊瑩聞言小臉一慌道,“奴婢本是想按侯爺的意思說的,可剛才一緊張便不小心說了真話,還請侯爺恕罪。”
季懷川聞言眯眼道,“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瓊瑩連忙擺手道,“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季懷川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滲人的寒意一閃而過,隨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來這瓊瑩是生了二心,既如此便留不得她了。
等回去後他再收拾她。
不愧是謝婉清身邊的人,連一個丫鬟都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因為瓊瑩臨時變卦沒能一舉定下顧宴修的罪,但顧宴修已經被押入刑部大牢,他進去容易,再想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見季懷川的身影漸漸遠去後瑩稍稍緩了口氣。
隨即跟了上去。
季懷川剛回到侯府,謝謙神色傷感地走到季懷川面前說道,“婉清既然不在了,她帶來的那些人從哪兒來我便帶回去了,也算是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有個念想。”
季懷川聞言臉色一變。
正想說什麼,瓊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爺,您來接我們了?”
謝謙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你去知會她們收拾東西一會兒跟老夫回去,還有那個叫銀蝶的,聽說她對婉清格外忠心,婉清還花了銀兩買下了她的賣身契,就讓她跟你們一同回謝府吧。”
“是。”瓊瑩應聲後便連忙往後院走去。
季懷川臉色難看地看向謝謙,有些不悅道,“岳父大人這是何意?婉清屍骨未寒,您便將她帶來的陪嫁帶回去,未免太著急了吧?”
謝謙一臉失望道,“我的婉清怎麼死的你心裡清楚,她嫁給你五年,你何曾將她當做妻子對待?你任由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在後宅橫行,她怎會不心灰意冷?”
“之前甚至還說她邪靈附體,任由一個道士汙衊她,是老夫錯了,早知如此當初就該隨了她的意讓你們二人和離,她也不至於會如此。”
季懷川動了動唇道,“我對她確實虧欠良多,可真正害死她的是流言,那罪魁禍首就是顧宴修,岳父大人要怪更應該怪讓她聲名狼藉的顧宴修。”
謝謙聞言冷聲道,“顧宴修那裡老夫自會找他算賬。”
“但是你我謝季兩家的姻親到此為止,以後你要娶誰要寵誰老夫都無權過問,只是我女兒身邊的這些故人老夫是定要帶走的。”
“你要是敢攔,老夫也讓世人評評理。”
見謝謙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將人帶走,現在若是跟他硬碰硬對他的計劃沒好處。
至於瓊瑩,他諒她也不敢將事實說出來。
他前腳質問她,後腳謝謙這老東西就上門來要人了,他可不覺得是巧合。
想來她也是怕她被殺人滅口才會急著去找謝謙。
她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她要是吐半個字,別說她,就是謝婉清和整個謝家都逃不脫干係。
思及此,季懷川拱手低眉道,“岳父大人既執意要將人帶走,小婿自不敢阻攔,只是婉清是我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妻子。”
“她生是季家人,死是季家鬼,就算她死了也是我的妻,我們季謝兩家的姻親不是您一句話便能抹去的。”
謝謙聞言冷哼一聲,但並未反駁。
這時,瓊瑩揹著包袱快步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
瓊瑩對謝謙出聲道,“老爺,我們都收拾好了。”
謝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