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何意。
就在這時,門外小廝急切敲門喊道,“侯爺,世子,不好了,督查司的人闖進來了。”
林睿聞言一怔。
隨即他看了看手裡的絕筆書,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宣文侯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剛開門出去督查司的人便圍了上來。
為首的是左右都御史。
“林大人,你拿到證物不拿去證物庫,卻反倒拿回府裡,是想私藏證物不成?”左御史眼神銳利地看著林睿。
林睿握著信紙的手緊了緊,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我不過是回來喝口水,御史大人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左御史聞言說道,“那還請林大人將證物交出來,還是我們代為放入庫房為好,免得有人誤會林大人徇私枉法。”
林睿聞言沉默半晌後,咬牙將手裡的信紙遞了出去。
左御史將那信紙接過收好後悠悠道,“此事本官會如實上稟陛下,林大人好自為之。”
他說完便轉身對身後的手下說道,“我們走。”
隨即一群人大搖大擺從宣文侯出去。
見他們走遠後,林睿像是渾身洩了力氣進屋對正悠悠喝著茶的宣文侯拱手道,“兒子多謝父親教誨。”
宣文侯聞言面露欣慰道,“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你能記住今日的教訓。”
“為父教過你,在其位謀其職,你頭頂的烏紗帽不是為你戴,也不是為我戴的,而是為了黎民百姓,若做不到一視同仁,你這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別坐了,坐不長久。”
“現在他們抓住了你的把柄,不說其他的,婉清的案子你是不能插手了。”
林睿聞言神色一緊道,“可那絕筆書還牽扯到顧宴修,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院中,那便不是真的,而是偽證。”
他忽然恍然道,“還是那也是婉清放的?”
宣文侯文言摸了摸鬍子語氣肯定道,“不是她。”
“她的假死其實是將水攪渾了,水渾了有些魚兒反倒會放鬆警惕,那時便是摸魚的好時候,等它們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林睿聞言沉思片刻喃喃道,“不是她那便是......。”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拳重重砸在桌上面露憤怒道,“是季懷川那小兔崽子。”
“一定是他,我說我怎麼剛回府督查司的人就找上門來了,定是他將告訴督查司的。”
“他這是想做什麼?竟然算到我頭上了?”
“還有婉清假死又是怎麼回事?”
“父親您又在謀劃什麼?這事情最後該如何收場,你們想過嗎?”
林睿此刻心中疑惑重重。
宣文侯卻沒有跟他多說的意思,只意味深長道,“等明日你下朝回來為父再一一說給你聽。”
林睿雖不解什麼話非要等明日再說,但他也不敢忤逆父親,只好應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