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川聞言動了動唇道,“那就要看你在如何做了。”
謝婉清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似乎已經把他看透。
他討厭這種像是能洞察人心的眼神。
就好像他所有的心思不管好的壞的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
半晌後只見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朱唇微啟道,“侯爺又想我做什麼?”
季懷川猶豫片刻道,“現在外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壓是壓不住的,若是任由這樣的傳言漫天,你我都無顏見人。”
“而你身負這樣的名聲,季家容不下你,謝家也容不下你,你還可能會被浸豬籠,現在只有一個法子能讓你我脫身。”
謝婉清聞言微微挑眉看向季懷川,只見他語氣嚴肅道,“那便是將所有罪責推到顧宴修身上。”
“你就說你去相國寺的路上跟顧老夫人遇上劫匪,是顧宴修帶人救下顧老夫人和你,之後你登門道謝卻不想顧宴修衣冠禽獸折辱了你。”
謝婉清聞言忽然冷笑出聲,看著季懷川的眼神滿是鄙夷。
隨即反問道,“這樣我便不會受到千夫所指?侯府便能容得下我?”
“老夫人和季氏族人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讓我佔著侯夫人的名頭?”
季懷川聞言沉默了。
自然不可能。
之前他們當做無事發生不過是因為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可現在外面那麼多人都知道了。
無論罪責在不在顧宴修身上,謝婉清失貞的事都會傳遍京城,無論是他還是族人都不會當做無事發生,否則便是棄季家的名聲於不顧。
只是還是有些不同的。
他想了想對謝婉清說道,“雖然我不能在讓你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但你若是將罪責都推到顧宴修身上,你便是世人眼中的可憐人,他們也不會過度苛責你,你繼續留在侯府也無可厚非。”
“只要有我在,便沒有人能趕你走,雖然你不再有侯夫人的名頭,府裡上下還是會尊你重你,侯府會保你安度餘生。”
謝婉清聞言笑了,只是安笑容極盡諷刺,她眼底也毫無笑意。
季懷川見此慍怒道,“你笑什麼?”
謝婉清忽然止住笑意起身定定地看著他言辭犀利道,“我笑你自私自利,笑你毫無原則,笑你狂妄自大,笑你薄情寡義,更笑我竟然嫁你為婦。”
“季懷川,你會遭報應的。”
謝婉清字字珠璣一字一句都紮在季懷川的心上。
季懷川忽然覺得眼前地女子十分陌生,心中也莫名湧起一股劇烈的恐慌。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謝婉清面露不解道,“你這是不想按我說的做?”
謝婉清一字一頓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
季懷川聞言眉宇間滿是戾氣,看著謝婉清堅定的神色咬牙切齒連連點頭道,“好,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可知你父親今日已經找到我詢問此事了,若不是我為你遮掩,便是我不做什麼他也會當沒有你這個辱沒門楣的女兒。”
“謝婉清,除了侯府你根本無處可去,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裡,念在好歹夫妻一場,我給你三日時間考慮,若是三日後,你還是執迷不悟,便別怪我無情了。”
他說完便起身甩袖氣勢沖沖地走出門外。
只是這次他沒有翻牆,而是將院門開啟出去的。
還把一直守在門口的兩個正在嗑瓜子的婆子嚇了一跳。
“哎喲喂,侯爺您什麼時候進去的?這猝不及防開門差點嚇死老奴了。”一個婆子拍了拍胸口不禁抱怨道。
季懷川神色不悅地看了她們一眼冷聲道,“把人看緊了,若是讓她們出去了我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