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只是那笑容中帶了些嘲諷。
嘲諷他們眼盲心瞎，也嘲諷為自己嫁進來五年為侯府內務勞心勞力換的竟是這樣的猜疑。
季懷川被她那樣明亮清澈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很快移開視線。
這時宋嬤嬤開口道，“回老夫人，侯爺，這挑心是......。“
她說著面露猶豫，往張翠芝和謝婉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張翠芝只當她看的是謝婉清，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只是她口氣還沒鬆下來就見宋嬤嬤定定地看著她說道，“是從二少夫人的妝匣裡搜出來的。”
張翠芝一時沒反應過來甚至還笑了笑。
直到季老夫人指著她勃然大怒道，“你這黑心肝的，果然是你。”
“你......你這賤婦把東西弄哪兒去了？給我全還回來，否則我要了你這條賤命。”
張翠芝這才反應過來宋嬤嬤說了什麼，難以置信地看著愣愣道，“你說是從我那兒搜出來的，不可能啊。”
她忽然轉頭看向她身後的小梨，見她也是一臉茫然。
張翠芝頓時如墜冰窖，整個人都快涼了半截。
她隨即連忙大喊道，“不可能，真的不是我，老夫人，這定是有人做了事不敢認知道您要清查所以栽贓我。”
“老夫人，我也是為了侯府盡心盡力您不能這麼冤枉我啊。”
季老夫人惡狠狠道，“冤枉？那你說這挑心怎麼會在你房裡？它還是自己長翅膀飛到你房裡去的不成。”
張翠芝一時也啞口無言，只是不斷搖頭。
她忽然看向仍舊一臉平靜的謝婉清，腦中忽然閃過了什麼。
“我知道了，是你，是你讓瓊瑩把東西放我屋的是不是？”她朝謝婉清歇斯底里道。
謝婉清聞言微微挑眉道，“弟妹還是好生解釋這挑心是怎麼到你屋裡去的吧，事已至此，你再胡亂攀咬對你也無益處。”
“剛才可是弟妹親口說的，這挑心是從誰那兒搜出來的這庫房裡的東西就是誰拿的，弟妹，還是乖乖交代吧，否則你恐怕要吃些苦頭了。”
謝婉清語氣依舊輕柔，聽起來確實像是為她好，可一字一句都彷彿利箭射在張翠芝身上。
她臉色頓時慘白如紙，看著謝婉清的眼神帶了些恐懼。
“你太可怕了。”半晌後她吐出一句。
此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謝婉清早知道她想要做什麼，還不動聲色地配合她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她這才放鬆了警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早該想到的。
她本以為謝婉清就是個泥性子，可以任由她拿捏，沒想到她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了她一局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謝婉清嗎？她怎麼會想到這些？她不是不害人嗎？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謝婉清對上她的視線淡淡道，“弟妹，可是在懊悔沒將這東西放到我那兒？”
見張翠芝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心虛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