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最受煎熬的莫過於張翠芝,此刻她心中十分忐忑。
也不知道她們究竟能不能從謝婉清院中搜出東西。
這時她忽然對上謝婉清意味深長的目光,忽然心中一跳,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嬤嬤回來了,她手裡捧著一支金累絲嵌寶石六瓣花挑心。
季老夫人見此忽然變了臉色,一把拿過打量片刻驚道,“這......這不是當年我封誥命夫人太后賞賜的頭面嗎?怎麼會在這兒?”
“這個劃痕我還記得,就是那副頭面裡的。”
“那裡面的是什麼?”
她忽然對宋嬤嬤說道,“你快去把裡面那副頭面拿出來我再看看。”
“是。”宋嬤嬤應聲後便又往庫房裡去了。
不多時她拿著一副璀璨奪目精緻華美鑲嵌著各種寶石珍珠的頭面。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放在最中心的那支六花瓣金累絲挑心了。
幾乎與季老夫人手裡拿的一模一樣,甚至可以說分毫不差。
一眼望去幾乎難以分辨。
季老夫人黑著臉拿起宋嬤嬤拖著的那支桃心跟手裡的比對了一下,隨即一把將它摔倒地上發出“當”的一聲沉重而沉悶的聲響。
隨即又拿起兩支頂簪看了看也扔到地上。
隨著一聲聲沉悶的“當”的聲音響起,季老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
大怒道,“無法無天了,簡直無法無天了。”
“連這東西都敢動,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
她說著就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張翠芝面露關心道,“老夫人息怒,您身子要緊啊。”
季老夫人聞言似乎想破口大罵,但奈何此刻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先忙著給自己順氣。
謝婉清看著被扔了一地的頭面首飾,看向張翠芝的眼神多了幾分驚訝。
她也沒想到張翠芝竟敢打這副頭面的主意。
這可是御賜之物她也敢動,當真是利慾薰心。
“這是在做什麼?”這時季懷川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後傳來。
季懷川盯著滿地狼藉臉上面露疑惑。
這時正在捶胸頓足的季老夫人終於開口道,“這是出了家賊了,我今日一看才知道這庫房裡的東西一半都被人換了,就連當年太后賞賜的頭面也被人拿些破銅爛鐵換了。”
“那可是御賜之物啊。”
“什麼?”季懷川聞言臉色一變。
隨即問道,“是誰做的?”話雖這麼問,但他下意識便看向張翠芝又看了看謝婉清。
顯然出了這種事,首當其衝受懷疑的就是她們二人。
季老夫人這才想起問宋嬤嬤,“那挑心是在哪兒搜到的?”
張翠芝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但還是一副好奇的樣子附和道,“是啊,宋嬤嬤,這東西您從哪兒搜出來的?”
“這人實在是膽大包天,竟然連老夫人御賜的頭面都敢動。”
“依我看這就是證據,這真是挑心是從誰那兒搜出來,這庫房裡的東西八成就是誰拿的。”
見張翠芝一副義正言辭毫無懼意的樣子,季老夫人和季懷川不禁懷疑自己的猜測。
難道真是謝婉清?
可她不像是這樣的人,難道是他們看錯了?
季懷川此刻也五味雜陳地看向謝婉清,看著她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懷疑,若是以前他對謝婉清的瞭解他一定不會懷疑她會做出這種事。
可現在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之前他對她的瞭解好像只止於表面,他現在也不敢說謝婉清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謝婉清坦然對上季老夫人和季懷川的視線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