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雖說著抱歉,可語氣中卻絲毫沒有愧疚。
季懷川怎麼會看不出他一定是故意的。
但現在有事相求的是他,只好忍著不快道,“顧大人為國為民殫精竭慮我自是欽佩。“
顧宴修聞言似笑非笑道,“這話從侯爺口中說出來顧某怎麼覺得不信呢。”
季懷川聞言一噎。
姜采苓見狀連忙上前道,“顧大人,侯爺來此其實為昨日少夫人對大人做的事賠罪的,昨日的事侯爺和老夫人並不知情,實在是那謝婉清擅作主張,還望顧大人不要怪罪侯爺。”
顧宴修聞言眼神一冷,隨即看向她神色不變道,“我記得昨日你說你是借住在忠勇侯府上的,你憑什麼替季侯爺求情?”
姜采苓聞言頓時愣住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她還是勉強笑道,“顧大人有所不知,我的丈夫為了救季侯爺而死,只剩下我和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季侯爺見我孤苦無依便讓我住在侯府。”
“昨日是我察覺到少夫人的動作,實在看不過她這般算計大人,不得已才讓人去準備將三小姐提前帶出去,只是沒想到......。”
“但再怎麼說我也是幫大人免遭謝婉清的算計,否則昨日大人恐怕就要揹負罵名了,還大大人看在我及時阻止的份上不要遷怒侯府。”
顧宴修聞言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握緊了茶杯,隨即看向一臉灰敗的季懷川,語氣帶著微不可察的冷意,“季侯爺?她說的可屬實?”
季懷川聞言回過神來動了動嘴唇正猶豫時見姜采苓正在朝他不斷使眼色。
顧宴修壓迫的眼神還看著他,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陣天人交戰後他垂眼道,“她說的沒錯,一切都是內人擅作主張,我來正是替內人給大人賠罪的,內人也是一時糊塗,還請大人不要與一介婦人計較。”
“哦?是嗎?”顧呀修反問道,語氣意味不明。
季懷川咬牙點頭道,“還請顧大人高抬貴手不要為難侯府。”
顧宴修卻疑惑道,“季侯爺這話本官倒是聽不明白,本官何時為難過侯府了?”
季懷川聞言臉色一變,語氣急切道,“我弟弟因為開賭坊忽然被抓不是大人在背後指使?”
顧宴修聞言冷笑道,“怎麼令弟開賭坊被抓也怪在我頭上了?侯爺再這麼信口開可難保不讓人懷疑侯爺也參與了開賭坊,知法犯法啊。”
“你......。”季懷川頓時氣急敗壞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姜采苓連忙安撫道,“侯爺,好好說話。”
她隨即看向顧宴修試探道,“不知大人要如何才能罷休?”
顧宴修卻看也不看她冷哼一聲便起身離開了,留下姜采苓和季懷川大眼瞪小眼。
兩人灰溜溜地從顧府出來,季懷川一拳打在柱子上咬牙道,“簡直欺人太甚。”
而姜采苓令鬱悶的是顧宴修竟然沒有領她的情。
可看他昨日的樣子分明是信了她的話還說要謝謝他,怎麼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此人真是喜怒無常。
季懷川這時不禁有些不悅道,“這就是你說的有把握?”
姜采苓癟了癟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這麼恩怨不分的人啊。”
隨即她眼珠一轉看向季懷川,“剛開始還好好的,從你確定是謝婉擅作主張設計他你還給謝婉清求情他眼神就不對了。”
“他應當不是對我們生氣,恐怕是對謝婉清生氣,不如把謝婉清交出去隨他處置平了他的怒火,然後我們再來登門,相信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行,不能這樣做,她好歹是我的妻子,我若真這樣做了跟畜生有什麼區別。”季懷川當即反駁道。
姜采苓聞言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