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你與賈氏又如何的關係匪淺?”
一說這個,李固倒是少了些懼怯,甚至還有些自得道:
“不敢相瞞大人!
那盧員外平日裡好習槍棒武藝,又要照拂家中買賣,因此不免就忽略了夫人!
小人身為內府總管,與夫人本來就接觸的多!
盧員外疏忽夫人已久,就更給了小人便利!
時間一長,夫人在俺的噓寒問暖之下,兩下里難免就有些情投意合了起來!……”
這廝說的得意,全然不知後面門口處,盧俊義已經咬牙切齒、兩眼圓睜,欲要擇人而噬!
時遷卻還不干休,又笑問道:
“據本官所知,昔日你落魄街頭時,是盧員外收留你,方有你的今日!
說起來,盧員外對你有活命再造之恩!
你倒來勾搭他夫人,如何對的起人家?
再則說了,那盧俊義武藝絕頂!
你就不怕被他知曉你們的齷齪事後,要了你們的性命?”
李固搖頭笑道:“此事也就是大人問,俺才說!
否則,並無一人知曉!”
說道此處,這廝又嘿聲道:
“嘿嘿!小人雖然不知盧員外如何得罪了大人!
但只要大人定他一個死罪,小人願意交出盧府一半的家資,獻給大人,以做謝禮!”
聽得此言,時遷不禁大笑道:
“哈哈!你這廝不但霸佔恩人妻子,竟然還要置恩人於死地,強佔人家的家財!
如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本官實在是不知該說你甚麼好啦!”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
李固還要再說時,忽見時遷朝著門口處笑道:
“本官剛剛的問話,盧員外都聽清楚了吧?
你若是是現在答應歸順降服我,本官不但恕你無罪,還準你殺人報仇!
不知員外意下如何?……”
話音未落,就聽盧俊義滿是陰沉暴戾道:
“只要大人準我殺人,盧某這條命日後就是大人的啦!”
“哈哈!盧員外儘管放手施為吧!”
時遷一聽,大笑道:
“今日你無論做何事,本官都恕你無罪!
只是莫要忘了,待事了後再回來這府衙大堂見我!”
再說李固,一見時遷往門口說話時,不由就扭頭看去!
待看見盧俊義那天神一般的身影時,登時嚇得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盧俊義早一個箭步衝過來,伸出手來,將這廝劈角兒揪住,喝道:
“李固,你認得我麼?”
李固慌忙叫道:“員外饒命!員外饒命啊!
小人剛剛俱是在胡說八道,俺……”
一個“俺”字尚未說完,就被盧俊義一把捏碎了咽喉!
那員外殺了李固後,只朝著時遷微微一拱手,便扭身朝外走去!
看那煞氣騰騰的樣子,今夜盧府不知有多少人要被戮殺了性命!
不提那廝如何回去殺人,只說府衙大堂上,時遷朝著俞大江笑道:
“俞將軍再辛苦一下,把這李固的屍體弄出去吧!”
俞大江笑道:“這事好說!
正好那鐵籠子裡面的十頭惡犬還未吃飽,再有這李固的屍體,就差不多啦!”
一聽這話,時遷不禁猶疑道:
“剛剛書房裡那具屍體,莫非也是被你餵了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