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都是大汗淋漓,呼吸也粗重,索性就將兩柄禪杖扔到地下,笑道:
“哈哈!今日兩位大師在此一番好鬥,時某這裡也看得痛快!
旁邊石秀、賀重寶也上前笑道:
“正是兩位大師這般切磋比武,方才教人覺得痛快!”
眾人相視一眼,俱是哈哈大笑,大起知己之意!……
府衙大堂上,魯智深朝著時遷抱拳笑道:
“嗨嗨!前番灑家與馬靈兄弟在野豬林初見時,便聽他說哥哥如何如何了得!
說實話,俺是半點兒都不信!
不想今日俺與元覺師兄都被哥哥奪了兵刃,這才知曉,馬靈兄弟當日卻是沒有騙俺!
哥哥果然是天生神力,悍勇難當!”
時遷搖頭笑道:“時某就是佔了兩位大師力竭的便宜,否則焉敢擅自闖進去橫欄?”
“嗨嗨!哥哥無須謙虛!”魯智深晃著腦袋笑道:
“灑家這一路從滄州牢營來大名府,可沒少聽說哥哥的事蹟!
甚麼血洗高唐州,馬踏抱犢山,拳砸黑風山,鐧打飛鷹澗!
真是無人能敵,無人能擋!
再加上哥哥剛剛分開俺和元覺師兄的廝鬥,如此悍勇威勢,實教灑家佩服的五體投地吶!”
時遷一聽這話,不禁搖頭笑道:
“時某剛剛是怕兩位大師鬥得久了,再傷到對方,這才出手分開你倆!
還請二位大師休要怪罪!
不過俺好奇的是,智深兄弟到底是從哪裡聽說,我曾血洗過高唐州、馬踏過抱犢山?”
魯智深聞言,毫不猶豫道:
“灑家自是在來大名府的路上,聽那些過往的人傳說的!
看哥哥的意思,莫非此事不真?
不應該啊!那些過往的人,說得可是有鼻子有眼!
並且灑家一路走來,卻是見到抱犢山、黑風山都空了,只剩山寨沒有嘍囉!
還有那飛鷹澗裡,也還殘留著不少枯骨血跡!”
聽得此言,時遷不禁搖頭笑道:
“時某在高唐州時,只是盜取了一些富戶豪紳的家資,取了知府高廉的一些伴身寶貝!
要說殺人,也就只是在城外殺了一個統制官於直,其他再無傷害過一條性命!
甚麼時候,竟有傳言我血洗高唐州了?
再有抱犢山的拔山力士唐斌、憾山力士文仲容、移山力士崔埜、劈山力士乜恭,皆是我的結義兄弟!
我為何要馬踏抱犢山?
還有黑風山,那寨子裡的鐵鞭閻羅昝仝美、金刀判官鄂全忠、銀刀判官汝廷器等三個寨主,亦是時某的兄弟!
我又焉能拳砸黑風山?
至於飛鷹澗,時某倒是在那裡劫取過一次生辰綱,順帶著也打殺了幾人!
不過,那都已經堪堪快要一年的時間啦!
時某就不信,這麼久了,智深兄弟竟然還能看到枯骨血跡!”
說到此處,時遷又不禁笑道:
“卻不知道是甚麼人,竟敢這般誣衊我!”
話音落下,石秀忍不住笑道:
“若是哥哥並未做智深哥哥所言那些事,那定是有人在故意刻意傳揚!
不過小弟覺得,這些事不像是在嫁禍哥哥,反而倒像是在替哥哥張揚威風,傳誦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