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打仗,要是有個萬一......”
“有什麼萬一,郎君有不死之身,對外人來說是秘密,對於咱家來說,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軍國大事,不是你我能參與的,哎哎,你剛才已經下了,悔棋非君子啊?”
剛才趁著發牢騷,卓仁杰用袖子掩飾,悄悄偷了一顆棋子。
“老卓老沈,我怎麼聽你倆在編排我啊!”陳昀揹著手嘿嘿直笑。
卓仁杰和沈文言不知道陳昀何時過來,聽見陳昀說話,慌忙要站起來行禮。
“都一家人,哪來那麼多規矩,繼續下棋啊!”
陳昀擺擺手,讓他們不必站起身,陳昀不喜歡這樣的客套。
卓仁杰和沈文言對視一眼,感慨萬千。
攤上陳昀這麼一個家主,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陳家只有陳昀這一個獨苗,剩下的都是婦孺,從沒有把他們當下人看。
不管是長安還是原州,卓仁杰一家沈文言父子都有一套小別院。
卓仁杰的一雙兒女卓羽、卓琳和沈文言的兒子沈賀,在陳家的地位也就比陳昀七個兒女稍低。
陳昀拉來一個小凳子,自顧自的坐在兩大管家身邊。
“老沈啊,老卓剛才說的沒錯,人要往前看,你不能老活在過去吧,我想翠娘在天上也不願意看到你每日生活在痛苦的記憶之中。”
沈文言笑了笑:“謝郎君關心,再等等看,再等等看......”
見沈文言還是這麼固執,陳昀不好再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就算是一家之主,也不好干涉他們的私人生活。
卓仁杰也不下棋了,試探問道:“郎君,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下兩句是什麼來著。”
陳昀哈哈大笑:“老卓,你們這些文人啊,就愛尋章摘句,也罷,今日高興,我滿足你!”
“聽著啊,那下兩句是,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秒!”
卓仁杰驚歎道,陳昀撇撇嘴,能不妙嗎,千古名句。
沈文言黯然神傷,郎君為了自己,可謂是煞費苦心,這麼玄妙的句子,只為開導自己。
在陳昀錯愕之中,站起身行禮。
“文言,謝過郎君。”
陳昀懵逼,這什麼跟什麼啊,不過見沈文言有所釋懷,選擇了預設。
瞎貓捉了死耗子,話趕話,倒是趕上了。
“我決定拜孫真人為師,詭異道法。”
沈文言一本正經的說道,陳昀捂著臉,看來自己是大錯特錯,導致沈文言誤判。
陳昀懶得管了,鑽牛角尖的人不好勸誡,心魔還得自己治。
拜孫思邈為師,大機率會吃閉門羹。
孫思邈早說過,陳昀是關門弟子,以後不會再收徒。
陳昀只能祝沈文言成功,說不定自己師父看他有慧根,收下他吶。
三個閨女這會跑了過來,圍著陳昀奧特曼玩具。
陳昀想起了上次答應李泰的話,一年過去還沒給小胖娃做出來。
臉上有些汗顏,過年的時候李淵終於帶著李泰和長樂回了長安。
不過據孫思邈說,李淵已經來信,這幾日要來原州避暑。
陳昀撇撇嘴,已經是農曆七月下旬,夏天都快要過去,現在來避哪門子暑。
七月的晚上,原州很是清涼,晚風吹過樹梢。
嗅見晚風,陳昀來了主意,風風火火帶著三個閨女和卓羽、卓琳、沈賀六個孩子去做風車。
搗鼓了半個小時,陳昀和幾個孩子做了十個花花綠綠小風車。
一幫小人們舉著風車在院子裡跑,獨孤迦楠幾人給孩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