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貝。
有了此物,比拿下突厥牙帳功勞還大。
“不曾哄騙我?”
“我哪敢哄騙程叔啊,現在雖然還沒找到,但我感覺此物就在蕭太后手中。”
確實是滔天大事,程咬金不再遲疑,扔下煙鍋,披上大衣。
“走!”
程咬金點了二百親衛,和陳昀等人去迎接蕭太后。
再說李君羨,正在一處氈房內給一個飽經風霜,卻儀態出窮的貴婦人行禮。
“蕭太后,上官有令,命我等把您帶到安全的地方!”
蕭太后悽然一笑:“國家亡故,我等遺民,哪還有什麼安全的地方。”
“你是何人,你們這支唐軍何人率領?”
平常猥瑣的李君羨現在眼神清澈,他很欽佩這位身若浮萍,飽嘗顛沛流離的老人。
“我是大唐天策元帥府參謀中郎將李君羨,此次率軍的是大唐魯國公瀘州都督程知節。”
“我道是誰,原來是程黑子那個叛逆啊,聽說那個號稱小武安的大唐高平縣侯,原州刺史陳昀也來了?”
程咬金當年是瓦崗軍一員,嚴格說來,確實是大隋的叛逆。
蕭太后說得,李君羨卻聽不得。
李君羨一陣心顫,趕緊岔開話題:“稟太后,陳侯確實來了!”
蕭太后身體還堅朗,在幾個侍女的攙扶下站起身。
“走吧,程黑子老身就不見了,我去看看這個小武安是何等人物,聽說還娶了獨孤家的女郎為妻,我去看看!”
說完話,也不搭理李君羨,帶著侍女就出了氈房。
李君羨歎了口氣,跟著出了氈房,給身邊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命他們搬東西。
蕭太后看著牙帳內橫七豎八的身體,眼神悲慼,長嘆一聲。
“縱然躲到天涯海角,還是逃離不了苦海,難道這就是老身的命嗎?”
李君羨不知如何回答,裝作沒聽見默不作聲。
蕭太后看了看搬東西計程車兵,對李君羨道:“別忙了,老身孑然一身,沒有什麼貴重之物,程黑子想要的東西在我身上,帶我走吧!”
李君羨莫名其妙,不知道什麼是程黑子,嗯,程將軍想要的東西。
明明是陳昀想要什麼東西,陳昀說了,不能放過一針一線,李君羨只好照做。
把親兵叫過來嘀咕幾句,帶著蕭太后就去找陳昀。
“太后,多有得罪請海涵,請隨我來!”
程咬金和陳昀等人在半路上,就遇見了蕭太后和李君羨一行人。
程咬金和陳昀給蕭太后行禮:“唐臣,拜見隋太后!”
蕭太后也不生氣,微微一笑:“程黑子,你我是仇敵,老身和你無話可說,這個姓陳的小子老身看著順眼,至少他沒造過我的反。”
程咬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人家老婆子說的沒錯,懟的老程無話可說。
陳昀見現場尷尬,拽了拽藍玉鸞的衣服。
藍玉鸞單膝跪地:“隋左翊衛大將軍來公子,藍玉鸞拜見太后。”
蕭太后蹙眉神情恍惚,彷彿時間回溯到十幾年前。
扶起藍玉鸞老淚縱橫:“老身記得你,你是來大將軍那個養子,當年在江都老身見過你,當年你還是個少年,如今已經這麼大了?”
眾人已經確認,此人就是蕭太后,千真萬確。
陳昀忙道:“太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您請隨我到營帳中,再細談。”
眼下士兵們正在打掃戰場抓捕俘虜,時不時就會傳來開槍和喊殺聲,地面上都是凝固的血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蕭太后又恢復成了那個面無表情,一臉淡然的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