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木呆呆的。
他抬頭瞧著她,神色莫辨,“行,解決,你陪我九天,哪兒也不許去,就在這兒。做夫妻做的事,然後之前的事我就跟你勾銷。”他靜靜看著他,眼神直白得近乎羞辱,“怎麼樣?”
但沈林歡並沒有特別難堪的感受。她只想能快點兒解決掉兩個人之間的問題,然後讓生活步入正軌。
況且,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置氣。
於是她“嗯”了聲,很認真地點了下頭。
陸堯又是沉默好久,似乎不確定她聽沒聽懂,“上/床,懂嗎?”
這句話太過刺耳,沈林歡皺了皺眉,旋即又點了下頭,坦然道:“懂,但我沒……什麼經驗。別掃你的興就好。”
她沒有絲毫反抗,沒有他料想的憤怒震驚亦或者難以置信,她就好像一汪水,平靜地容納所有的漣漪,好像無論他提多過分的要求,她都能平靜接納並嚴格實施一樣。他原本沒打算刁難她,只是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場面詭異,沈林歡頓時尷尬得頭皮發麻,心想明明合法夫妻,怎麼硬生生整出了詭異的感覺。領證的時候,他就是這幅表情,臉色深沉,看不出任何喜悅,以至於工作人員甚至問了句,是否自願。
陸堯聽完她說的話,似乎是嗤了聲,又似乎沒有。他靠在床頭抽了半根菸,倒也沒有強迫她立馬和他親熱,而是問了句,“喝酒嗎?”
酒壯慫人膽?沈林歡覺得還行,於是點點頭。
然後陸堯就去酒櫃拿了瓶香檳,各倒了一杯,沈林歡一口一口啜掉,然後兩個人沉默地並排坐在沙發上,沒多久她就覺得熱了,然後把空調調低了兩度。
陸堯開了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許是交代工作,畢竟九天什麼的,應該是他臨時起意。也不知道就公司那情況,他怎麼走得開的。
不過倒給了她緩衝的時間,她再次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陸堯衝她招了招手,沒有多餘的話,她靠近的時候,他已經攬住了她的腰,唇貼在她耳後,細細齧噬著。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他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關掉了頂燈,倒也沒有想象的那樣彆扭。
那晚他們做了兩次,或者三次。她記不清了,只記得全程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話,除了前面疼了點,後面體驗不差。
而且起初不僅她疼,他好像也疼,差點兒進行不下去,她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還禮貌地鼓勵了他一下,“慢慢來。”她忍著疼和不適都沒吭聲,反而先去安慰了他。
結果他臉更黑了,涼涼地告訴她:你放心,有的是時間慢慢琢磨。
大約是太瞭解他,對他這種不說人話,一開口就嗆人的態度,非常能明顯地感受到,是對她的專有態度,
畢竟雖然他從小就性格強勢霸道了點兒,但其實大多時候帶著幾分“四目之下皆傻叉”以及“不和傻叉說話”的冷淡。很多時候他都懶得理人。
這會兒嗆她,更多還是出於報復心吧!
她沒什麼好說,任他撒氣,忍著就是了。
第二次她就不吭聲了,不過也沒什麼值得吭聲的了,因為發覺他似乎在這方面還挺天賦異稟的。
結束了的時候,他沒盡興,但因為她神經太過緊繃以至於後面有些撐不住,他便作罷了。
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陸堯看得煩躁,於是逼問她:“有那麼難受?”
他是問心理上的,雖然面上不顯,但他就能感覺到。
他太瞭解她了,小時候那會兒就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忍耐力,永遠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她波瀾似的,永遠在理智思考,被欺負了也很少憤怒跳腳,也從不哭哭啼啼,她是一條不咬人的狗,永遠冷眼旁觀著所有的暗潮洶湧,你要是覺得她沒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