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發燙,原本冷靜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加快跳動。
不、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再等這傢伙多說兩句,他肯定就忍不住要把一切都告訴對方!
李玄舟十分有自知之明,因此連忙開口:[你知道就好!現在也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還得繼續錄綜藝呢!]
說完,他就連蹦帶跳地回了自己的貓窩,把腦袋往肚皮一藏,整隻貓團成一個圓,開始裝睡。
陸淵這時候,眼睛總算有些適應黑暗,但依舊沒法看見那一團黑色,只在聽見李玄舟跑進貓窩時發出的動靜後,才明白對方現在所處的位置,連忙抬手壓住嘴,沒讓自己笑出聲。
真可愛。
他面帶微笑地想著,沒有拆穿貓咪的心虛和欲蓋彌彰,只溫柔地說了句晚安,便從容不迫地上了床。
然而剛一上去,他就笑不出來了。
被窩裡餘溫尚存。
可很顯然,這並不是他的體溫。
陸淵腦子裡倏地冒出一句話:這不能算是同床共枕吧?
然後他就迅速被“同床共枕”四個字震到呼吸錯亂,連忙抬手,無聲地在自己臉上拍了拍,用熟練的話在心中唾棄自己——
想什麼呢,這只是一隻貓!
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連忙閉上眼睛,開始唸經。
不知是經文起了作用,還是他逃避心佔了上風,或許也有李玄舟那法術的殘留影響,這一次陸淵幾乎閉眼就睡,等到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他望了眼已經不知道工作多久的攝像機,扭過頭,看向貓窩裡的黑色一團。
黑色的貓貓團在接收到他的目光後,立刻抖了抖,又停止了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