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琉璃擲地有聲的聲音剛說完,張媽就跟著一同控訴起來。“就是,少奶奶對你那麼好,你還恩將仇報,真是太沒良心了,看看你在文家做的這些事,哪件不丟人現眼?”
“呃,你誰啊?”美惠對張媽是恨之入骨。“一個老不死的傭人,以為幫著少奶奶,你就能一步昇天了不?告訴你,再怎麼巴結討好主子,你依然還是文家的狗,始終輪不到你來衝我汪汪地叫。”
美惠恨不得上前掐死張媽。
聽張媽的意思,她以前犯下的那些錯,肯定都是張媽告訴過爺爺和奶奶,不然,兩位老人也不會一下對她印象這麼差,甚至是這般嫌棄她。
梁麗華替小白的背上擦好藥水,轉身走過來,用濃濃藥味的手又甩了美惠一個耳光。“真是越來越放肆,有你這樣跟張媽說話的嗎?老太爺都對張媽敬重幾分,你算個什麼東西?”
“嗚嗚嗚”她一下坐到地上撒起潑來。“我不要活了,你們都欺負我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你們都是虛情假意的壞人,口口聲聲說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現在是連一個下人的地位都不如”
琉璃的身子微微一僵,她被美惠口中的孤兒兩個字紮了心,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將湧到嘴邊的罵語都咽回腹中,心說,其實,美惠的身世也蠻可憐的,只是沒有教育好才會變成今天這樣子。
“你這樣說我們全家,你不怕遭天譴嗎?”文斯逆的拳頭緊緊地攥著。
如果是其他人,興許他的拳頭早已落在對方的臉上。
“你們這樣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跟個孩子似在地上繼續撒潑。“你們家人丁稀薄的時候就把當成寶,現在人丁旺起來就嫌棄我,我可憐的親人啊,你們為什麼離開我,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受他們的欺負。”
美惠知道文家的人都是文明人,再壞就是打她幾下,不能把她怎麼樣。
所以,她越發變本加厲地嚎啕大哭起來。
剛起床的文慶卓也被驚擾到了,米管家正扶著他走進來,在走道上就聽到美惠的這番哭訴,氣得他手中的柺杖在門口狠狠地頓了幾下,氣憤的緣故,全身都跟著一起顫抖起來。
“你你給我滾出文軒的房!”
“我就不,這裡我的房,憑什麼讓給一個野種?”她把曾經混社會的耍無賴施展出來。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有比現在更壞的處境了,再不厲害點,她更加沒法生存下去。
“米管家,打電話叫律師過來。”文慶卓冷哼了兩聲。“這不得了,我們文家豈能由著一個無賴在這裡胡作非為,一個養女而已,就是親生的養到十八歲我們也可以不用管她了。
她現在十九歲了,應該是自食其力的年紀,以後讓她自已掙錢養活自已,文家的錢不養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美惠一看爺爺要來真的,她在地上哭著爬到老人身邊。
“雙手緊緊地抱著老人的腿。“爺爺,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是一直都很疼我嗎?對不起,爺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