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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慶卓這麼問孫子,是因為張媽中午來送湯時,他從張媽閃躲的眼神裡看到了些不尋常的資訊。
張媽從來不說謊,一說謊就會極其不自然。
後來,又見張媽一直與梁麗華在露臺上咬耳朵,所以,他覺得這小兩口一定有事發生。
不然,煲好了湯為什麼不親自送來?
文斯逆雙手側立,規矩地站立著。“爺爺,我哪敢欺負她?只有她欺負我還差不多。”
“琉璃會欺負你?”文慶卓冷哼一聲,完全不相信孫子的話。
“是真的。”他又開始演苦情戲,把那隻被琉璃踩過的腳抬起來。“不信,我可以脫下襪子讓你們看看,這就是她欺負我的罪證,走路都還痛著呢。”
說完,一腳蹲掉鞋子,彎著腰想要脫下襪子。
“算啦!算啦!”文慶卓不耐煩地說。“琉璃欺負你一定有她的道理,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琉璃沒想到文斯逆會惡人先告狀。
現在見爺爺這麼說,她得意地仰高了小臉看著不好下臺的文斯逆。
那小模樣好像在說,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梁麗華招手。“琉璃,過來陪媽媽說說話。”
琉璃應聲而去。
染麗華是想讓兒子和老爺子說說話,要是琉璃一直在身邊,就不好說工作上的事。
方沐霖來過,對於集團要買墳場山腳下的地很是贊同。
估計,只有欺逆在的時候,老爺子才會問這個事情。
如梁麗華猜想的那樣,琉璃一走,文床卓就吩咐他。“站著幹什麼?坐啊?琉璃都能像家人一樣親近我,你為什麼還要這樣陌生?好像我這個爺爺真的很不近人情似的?”
“哦。不是。”他沒有坐在爺爺床上。
因為有傷,他不敢坐得太近,只是將不遠處的椅子挪了過來坐下,一副學生聽課的樣子坐在那裡。
“方助理來過,他說集團要購買墳山下面的空地來倒泥土,這個點子是你想出來的吧?”
“不是。”
“哦,那是誰想出來的?”
“是一個網友想出來的,是她建議這樣做,等空地的泥土填得跟墳山一樣平了,到時候還可以賣墓地。”
“你這個網友是男還是女?”文慶卓好像對這個更感興趣,他怕孫子背叛琉璃,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男的。”他為了不讓爺爺操心,只好這樣說。
“能想出如此好方法的人,你得想辦法將他挖到集團來上班,你看看,幾年的難題就這樣解決了,那墳山地勢我清楚,每次去看你爸爸,我會在山上坐很久。
一本萬利的生意啊,你得加緊簽約計劃,不要讓別人搶了先,為了夯實地基,每倒一層泥土,就得夯緊實,這樣不只能多倒一些土,更是為了山體的牢固。
安全措施也要做到位,一邊加固的同時,山體的坡度也要修出來,那片墳山所剩墓地不多,到時候,我們這邊就可以彌補這個不足,價錢也最好便宜些。
我們文家不僅要建老百姓住得起的房子,還要建老百姓死得起的墓地,看看那些活在底層的老百姓,他們時常感嘆,現在的生活不容易,生不起,死不起。”
“爺爺,我會記住你的教誨!”文斯逆點頭。“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讓建房成本無限制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