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鈴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白若天跑了出來,讓周正快去開門迎接“財神爺”進來。
白若天衣服是換了身乾淨的,可臉上傷和那還在繼續流血的鼻子是沒辦法了。
他是一家之主,不能不見文少爺,他還得親手從文少爺手中接過那張夢寐以求的支票才行。
絕對不能讓支票落在姜可妍手裡,她要是全部拿去填補兒子那個無底洞就慘了,白氏一樣會破產。
他是想先用這筆錢救活公司,再替兒子還上高利貸。
白琉璃就跟一個客人似地坐在客廳靜候著一切,該來的始終會來,她現在只是一件商品,擺好自已商品該有的位置,再讓進屋的人一眼看到,再一手交錢,一手帶人走。
姜可妍此時正在款款地下樓,她現在換了衣服,梳好髮髻,畫好妝容,顯然又是一高貴的夫人般,舉手投足間盡顯她的優雅與白家夫人的尊貴。
與白若天的狼狽比起來,她真的是看不出什麼異樣,揪掉的那些頭髮也不會影響她的盤發,反正在裡面也沒人看得到。
但她自已還是有些不自在,好像那層揪光了頭髮的頭皮會露出來,時不時地伸著手在頭上摸一摸,發現有頭髮遮蓋住才放心地下來坐進沙發裡。
當週正帶著月澤楓進來的時候,屋裡的三個人都驚訝地站起來,幾乎同時出聲。“怎麼是你?”
月澤楓站在周正的身後,看起來十分的俊美,黑玉般的頭髮被穿堂的陽光照射著發出耀眼的光芒。
在看到他們所有吃驚的眼神和語氣統一的問話後,唇角彎起一個嘲弄的弧度。
“我是來替文斯逆下聘的,怎麼?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白若天熱情地迎上去,只要是來送支票的,誰來都無所謂,誰來都是“財神爺”,豈有不歡迎的道理?“當然歡迎,就算月少不是替文斯逆前來,我們白家也是蓬蓽生輝啊!”
深城三少,白若天豈有不認識的道理?
姜可妍也認識,深城三少是深城上流社會的焦點人物,月澤楓不認識白若天和姜可妍,可白若天和姜可妍認識他,而且還對他十分的瞭解。
月澤楓也不算是完全不認識白家夫婦,礙於文斯逆討厭他們,他也不好主動與白家夫婦攀交情,文少討厭的人,當然也是他們深城三少討厭的物件。
周正是白家司機,對深城三少略有耳聞,平時老人和夫人聚會的時候,他們這些司機偶爾也會聚在一起聊聊八卦,對深城三少早有耳聞,今日有幸遇見,還差點讓他誤會成吃軟飯的小白臉。
只有白琉璃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深城三少,她從來都沒聽說過,她在深城長到十六歲也沒見過他們,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她正忙著出國留學的事情。
姜可妍也起身搖曳生姿地迎上去。“是啊,月少是多少人想請都請不到的貴客,我們怎麼可能不歡迎呢?”
在白若天和姜可妍圍著月澤楓說恭維話的時候,白琉璃淡淡地打量著他。
這是一個身上有著王子般矜貴的男人,身型高大挺拔,目測有一米八幾的身材,神態看上去謙恭溫和,比那個放蕩不羈的文斯逆要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