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鎮西侯府滿門死得太冤了嗎?”
蒯龍點點頭,“李大人所言不假,小子也是這樣認為的。”
李登書臉上閃過詭異的笑說道:“那你可知道,你鎮西侯府滿門的遭遇,是誰下的毒手?”
蒯龍盯著李登書,沒有言語,似乎在等待李登書接著說下去。
可是李登書卻不再開口。
蒯龍見李登書不說,也沒追問,而是淡淡的說道:“我在京都看見李維了。”
李登書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變化。
蒯龍笑道:“李維可以死,但李維的兒女只要還活著就可以了,是嗎?”
此話一出,李登書的臉終於還是抽動了一下。
“我猜猜看,是不是李維早就將你的重孫中傑出的人送走了。”蒯龍看似隨意的說道:“所以李維不能死,才能找到他送走的李家血脈。”
李登書頓時無法再保持平靜,聲音都有些顫抖的看向蒯龍,“你要做什麼?”
“找到李維,然後找到你重孫。再然後嘛,就沒了李家這一脈了。”蒯龍再次發出輕笑,“我已經給陛下建議,不會讓你死的,會讓你看到大蜀國蓬勃的生機和發展。”
“蒯龍,殺人不過頭點地,李家後世子孫年幼無知,怎麼能受到牽連?”
“我也很無辜,原本就想好好的為國效力,守住大蜀國,可你們偏偏要把我拉進皇權爭奪。易親王如此,你一個輔臣也要如此,當我蒯家是你們的籌碼還是隨意拿捏的?”
“蒯龍,身在朝堂之上不可能置身事外,這就是正理。無論你背靠誰,都是必須的。我助力晉王上位,也是因為這大蜀國苦女帝久矣!”
“為什麼這麼說?”蒯龍奇怪道,“難道就因為蜀道山裡那些親王、皇子?”
“征戰本就是男人的事,可大蜀國女帝當道,女人上戰場和男人沒什麼區別,死也一樣的死。但死一個女人和死一個男人,對大蜀國而言是不同的。男人死了,自然有女子生產。可女人死了,這大蜀國早晚會缺兵少將。”李登書大聲說道。
大蜀國和相簿他們遊牧一族不一樣,相簿的女人除了軍隊後勤,也會參與一些不太危險的戰鬥,而大蜀國真正上戰場的女子必定要是自身實力不弱,就算是普通士卒也一樣。
蒯龍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理論,不過迴轉一想,儘管大蜀國不限女子征戰,但依然還是少數。李登書這個說法明顯是在給自己找藉口。
從他進來之後觀察李登書現在的狀態,就知道朝堂上的事他大概是已經知道了,根本沒有提起佘宇晨的私生子身份,反而是各種理由來辯解。
看來,這天牢之中,身為原左輔大臣,恐怕人脈關係也不弱。
關進天牢,衣裳還能如此乾淨,這就很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