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景凝視著崽崽的眼眸, 瞧著小傢伙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便知道這會的崽崽可沒有在撒謊,他是真不認識阿樺!可是他們是一道進來的, 是不是崽崽在秘境裡誤食了什麼不該食用的草藥, 這才使得崽崽忘了這個人?
蕭彥景遲疑了一下,拉著崽崽回憶起了往事, 有一搭沒搭的跟崽崽聊著小時候的事情, 小傢伙對過去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兩個人是怎麼樣一塊烤地瓜的, 是怎麼樣挖蘑菇的, 小傢伙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還能夠說上好幾次當初的糗事來。
瞧著他這副神采飛揚的模樣,實在不像失憶了,反倒是更像是失去了關於阿樺的那一部分記憶。
阿樺瞧著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聊得好生熱鬧,心裡酸得直冒泡,崽崽說不認識他就算了,還當著他的面跟別人打得火熱,這誰頂的住呀,這一幕對於阿樺來說,無疑是靈魂暴擊,分分鐘鍾要自閉的程度。
崽崽看著失魂落魄的阿樺,想了想補充道:「雖然崽崽不認識你,但是崽崽允許你跟著我們一塊離開。」
這話一出,便引起了蕭彥景的緊張,「崽崽,這是為什麼?」
小傢伙指著阿樺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理直氣壯道:「他長得好看!」
崽崽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靠賣男色獲得媳婦歡心的阿樺:「……」
他現在遇到了一個壞訊息與一個好訊息,壞訊息是媳婦忘了他,好訊息是崽崽就喜歡他這樣長得俊俏的小夥子!
雙刀:「……」
老大呀老大,你現在都靠賣色相來博夫人歡心了!
阿樺:「……」
俗話說得好,男兒膝下有黃金。
阿樺是個厚臉皮的,但凡是跪兩下能把媳婦哄開心,他無疑是當跪就跪的,問題是他現在需要了解崽崽忘記他的緣由,誰說這樣死乞白賴的跟著崽崽,多少是有點丟臉的,但是,臉面不能夠當飯吃,媳婦暖炕頭才是實際的!
崽崽跟蕭彥景打得火熱,這不是在戳殷顥的肺管子嗎?剛剛衝著他下毒手的人不正是這廝嗎?葉檀面對敵人從不會心慈手軟,殷顥偏幫著柳弘欺負他,他都是記在帳上的,哪能放過這等宵小,直接一掌震碎殷顥的心脈,要不是這廝運氣好,在半路上遇上了師兄蕭彥景,蕭彥景顧忌師門情誼,趕忙為他調理傷勢,要不然有這一手,這會的殷顥早就去見閻王報導了!
俗話說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小子運氣好,在半道上遇到蕭彥景,蕭彥景運功幫他療傷,這才使得他撿回了一條命,雖說他的小命是撿回來了,但是,葉檀那一掌斷了他的心脈,哪怕是僥倖撿回一條小命,他的靈骨同樣受到損傷,這輩子修為想要精進,已是不可能的事。
修為無法精進,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無法在修行之路上獲得更多的成就,能活完壽元,已是不易,就不要再妄圖其他了。
殷顥的心就像被千萬螞蟻啃咬過一般,他作為一名穿書者,他深知故事往下的發展,他早早就去抱上了師兄的大腿,心想著自己如何如何平安的度過神魔浩劫,哪裡想到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亂了他整個佈局,他又怎麼能夠看到始作俑者跟著師兄在那裡跟他上演你儂我儂的戲碼,他又怎麼能夠讓這廝稱心如意呢!
那顆名叫仇恨的種子在他心頭瘋狂的滋生著,葉檀的失憶在他眼中,便是不敢面對現實的精神錯亂,畢竟,他撒向葉檀的藥下了十足十的量,算算時間,那藥劑怕是早就發作了。
瞧著這兩個人的模樣,怕是兩個人都沒有滾上。
想到這裡,殷顥心裡滋生起了報復的快感,他恨不得當兩個人的面扒開這人偽善的皮,撕破這廝人盡可夫的面目,他極力隱忍的攥緊石頭,他需要時機,他要等一個點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