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浴室在這旁邊,你可以隨便用,那邊是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進,”青時靠在門口講訴著嚴苛的要求,“如果不是必要,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說罷,青時準備回自己房間,卻被衣角傳來的阻力阻止,他望向山荷牽住自己外套的手,問道:“還有問題?”
山荷低聲道:“青時,今天不安撫嗎?”
聽見他的話青時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問安撫木人是個什麼流程了,於是他回憶了一下偶然得見的,哥哥夏易寒和他的木人的安撫場景,好像是透過肢體接觸?
“嘖。”青時輕嘖一聲,嘟囔了一句“麻煩”,朝山荷伸出了自己完好的左手,“握手夠不夠?”
瞧見青時認真的神情,山荷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隨後雙手回握住那隻對他而言十分嬌小的手,“夠的。”
如果此時有別的安撫師在,就會告訴他安撫木人只需要近距離相處就行,並不需要肢體接觸,可惜現在這裡沒人能告訴半吊子青時這件事,他就這樣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粗糙寬厚的手掌包裹住修長白皙的手指,像大人牽著小朋友,掌心能感覺到柔嫩指腹上細微的薄繭,顯示著主人並不是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大少爺。
山荷看著青時冷淡的神色,沒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條條蚯蚓樣的青色血管爬上他的手背,彰顯著他不平靜的內心。
青時因為他的力道皺起眉,“你還要多久?”不客氣的話活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山荷剋制地鬆開他的手,“已經可以了。”
被放開的青時甩了甩有點麻的左手,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沒有跟山荷多說一點廢話。
山荷望著他的背影,原本低垂溫順的眉眼剎那變得詭譎,眸中紅光濃郁到滿溢的程度,在青時關上房門後,紅光才一點點消退,山荷將臉埋進雙手掌心,嗅聞著上面殘留的清淺香味,喉間發出滿足的喟嘆。
進入房間的青時撥出一口氣,走到窗臺邊拿起一旁的水壺給冰蓮澆了點水,看著瞬間變透明的花朵,他喃喃道:“哎,真是撿了個麻煩回來,還好是個好拿捏的。”
陶盆裡的冰蓮似乎聽懂他的話,微微搖晃了一下枝幹。
夜色漸深,月亮躲進雲層之中,濃稠的黑暗籠罩著大地。
狹窄的摺疊椅上山荷端坐著,目光似乎能透過牆壁看到另一頭的青時。
床上的青年側身躺著,微微弓著身體,像一顆小蝦米,是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靜謐的夜色中,窗臺上忽然傳出輕微的“啵”的一聲,隨聲望去,原來是冰蓮頭頂的花骨朵開花了,五朵白色的花全都綻放。
奇異的是,某一瞬間那五朵花的花萼竟然變成了透明的圓柱樣東西,它們柔軟富有彈性,能夠無限伸長。
五朵花就這樣在花萼的支撐下朝著床上的青年飛過去,六片寬厚的花瓣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上面多出了一些微小的突起,中心的花柱變成了一根根拇指粗細的遊動狀物體,整體看上去十分詭異,彷彿這株普通的冰蓮瞬間異化成了野外的異植。
花朵還未觸及到時,淺眠的青年似乎就有清醒過來的跡象,於是一朵花來到青年的口鼻上方噴灑出一些銀灰色的花粉,吸入花粉後,轉醒的青年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後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
察覺到青年的入睡,原本小心翼翼的花朵們放肆起來,兩朵張開花瓣將青年對它們而言很小巧的腳包裹進去,六根異化的花柱穿插在腳趾之間,激動得扭曲著,
另外兩朵纏繞上手腕,花柱一根根將修長的手指包裹,上下摩擦,彷彿在舔舐一般,
最後一朵捲住青年精瘦的腰,順著衣服爬上去,盯上了青年顏色淺淡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