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來將所有人圍住。
隨後,身穿青色鷺鷥官服的縣令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穿著藍色大褂的道士。
那道士留著寸長的鬍鬚,衣襟上繡著一隻獨腳白鶴,瞧著十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到了陸丹宸的身上,準確的說是他衣襟處的青時身上。
青時被他那雙狹長的黑眸盯上,頓時一陣惡寒,嚇得他連忙蜷縮排陸丹宸的衣服內。
陸丹宸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用手輕輕拍著,安撫他。
“道長,怎麼了?”縣令吳德元注意到他的視線,詢問道。
“沒事。”丹鶴子拿出羅盤,走了一圈,然後徑直走向書房,沒等他走進去,屋頂突然裂開一道口子,有什麼東西從中飛出,似乎想要逃跑。
“哼!孽畜,哪裡走!”丹鶴子收起羅盤,一展袖,兩道黃符組成的鐵鏈爆射而出,死死纏住逃跑的東西。
隨著黃符鏈的回縮,眾人也看清了那竟然是一副畫軸。
畫軸和黃符鏈僵持一會兒後,終是不敵,被丹鶴子抓進手裡。
“丹鶴子!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追著我不放?!”畫軸中傳出尖銳的人聲,似男似女。
“當然是有人花了錢要你的命,我從不做虧本買賣。”丹鶴子慢條斯理的在畫軸上貼上黃符,畫軸中的聲音戛然而止。
“道長,你不是說我女兒在這裡嗎,我該到哪裡去找她?”吳德元等到丹鶴子收服畫軸後,上前問道。
“縣令大人,這屋裡有個地窖,裡面藏了個人。”
沒等丹鶴子說話,兩名官兵從張可期的屋內壓出一名蓬頭垢面的白髮老人。
等到官兵掀開老人的頭髮,吳德元越瞧越覺得眼熟,他瞪大眼睛,驚撥出聲:“張靈泉先生?!”
陸丹宸因為他的驚叫瞳孔緊縮,怎麼也想不到眼前形銷骨立的老人會是張靈泉。
“該死,該死……”張靈泉雙眼無神,口中喃喃自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吳德元看向院中的小廝們,質問道。
小廝家丁們白著臉,支支吾吾誰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東南方,晉北,有聚陰之向,縣令先派人去看看吧。”丹鶴子突然開口。
“好的,道長。”吳德元聽聞丹鶴子的話,連忙派人過去。
而這邊他也開始審問在場的人。
小廝們打定主意紛紛一言不發,吳德元的視線落在陸丹宸和馬繼文身上,
“你們二位也是這張府的下人?”
“回大人的話,我二人乃是上京的學子,昨日受到張靈泉先生邀請來到此地。”陸丹宸回話。
“你是說張靈泉先生邀請你們來的?”吳德元指著一旁痴呆的張靈泉,反問道。
“……烏林鎮溫書樓的掌櫃是這樣跟我們說的,”陸丹宸沉默了一瞬,接著說,“但實際昨天我們來的時候並未見到張靈泉先生,只見到了他的兒子張可期。”
“他不是我兒子!”陸丹宸的話可能刺激到了一旁的張靈泉,他崩潰的大吼起來,“他該死!他該死!柔柔,我的柔柔啊!”
喊了兩聲後,虛弱的他聲音又低了下去,跪坐在地上痴痴的看著地面。
吳德元皺了皺眉,沒等他繼續問,一個官兵急匆匆跑回來,“縣令大人,我們根據道長的指示過去,找到一口枯井,裡面……裡面全都是女子的屍身。”
“什麼?!”吳德元腳下踉蹌,他抓住身前官兵的手,“琳兒,琳兒,在裡面嗎?”
“……大人,節哀。”
官兵的話讓吳德元眼前一黑,差點倒了下去。
“縣令大人!”“縣令大人!”官兵們連忙上來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