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孝慈就是那個騙錢騙感情的小主播,可他比好兄弟的一面之詞更早認識這個善良溫柔的單純小男生。
被林師詢問原因時,韓一魚也含糊地掩蓋過去,徹底打消了和其他人分享這個八卦的念頭。
比起品鑑林涵那個賤人的痛苦,還是守護小慈的秘密更加重要。
這場鬧劇實在是有些超過,全孝慈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回宿舍時還在苦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最大限度地在現實生活種捂住馬甲。
把全咪咪送到死纏爛打要幫忙寄養的羅望子家,全孝慈坐上去往學校的計程車看著窗外飛速移動的風景,決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反正是自己的粉絲,應該還挺好說話的。
和拎著大包小包非要送自己上來的熱情男同學揮了揮手,全孝慈站在宿舍門口前做了個深呼吸。
這算得上他第一次住集體宿舍,也不知道能不能捨友相處好。
摘下有些悶熱的口罩,全孝慈使勁揉了揉自己軟綿綿的臉蛋,略帶緊張地推開門。
“小慈?”京倉又驚又喜,三步並作兩步拿過了全孝慈的揹包,又把門外的行李箱推進來。
這節他沒課,輔導員就讓他幫新舍友收拾下床鋪。
心不在焉地收拾書桌時,京倉還在淡淡地感慨:
如果在遇見小慈之前聽到這個訊息,自己一定會很激動吧。
可惜有了真正心意相通又默契十足的好朋友以後,他就不再渴求除了那個人以外的任何親密關係了。
那天的接吻後京倉就再也沒在涼亭等到過全孝慈,他並不蠢,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難得的聰明人。
明白小慈是後悔那天的衝動,京倉平日裡聽林涵兩人閒聊也能知道個大概原因:
自己這樣的窮學生上不得檯面,說是朋友還過得去,想要更進一步就難如登天。
可他真的是沒有慾望嗎?那是撒謊,如果他真是容易知足的人,那是什麼支援著他每天咀嚼著難以下嚥的食堂?
從千軍萬馬裡殺出重圍考上首都最好的大學,京倉就是靠著永無止境的進步渴望。
京倉清楚,他之所以對大多數事都聽之任之不過是因為命運由不得自己做主。
面對全孝慈時他也照舊明白,再喜歡又怎麼樣呢,與自己無關的。
可青年的心畢竟不是真正的槁木,刻意塗抹上的死灰被鍾情之人的微微扇動的密長睫毛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吹走。
京倉在看清新舍友是全孝慈的時候就從升騰起的巨大喜悅裡明白了:
他做懂事的小孩兒將近二十年,終於有了一個非要不可的人,終於有了無論如何也得爭取一下的機會。
全孝慈的臉頰被口罩捂出些薄粉,粉色的碎髮略微粘在脖頸上,好像一團蓬鬆綿軟的櫻色棉花糖。
露出來的面板都嫩如奶凍,普通的貼身運動服卻能在他身上勾勒出柔美纖細的腰線,俗套的綠白配色也莫名顯得清新可人。
全孝慈的眼瞼嫩薄,和總是泛著盈盈水光的眼睛一樣,稍微運動一下就會透出淡紅色。
京倉不由自主地盯著飽滿漂亮的嘴唇,全孝慈連唇形都很精緻,性格溫柔俏皮,似乎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
他看著全孝慈,恍惚中看到了童年時非常喜歡的綿羊玩偶,小巧可愛,每一根毛髮都雪白柔軟。
京倉只記得它價值不菲,店員看他實在是喜歡,便讓自己洗乾淨手偷偷摸了一下。
仔細想想,在京倉生命裡能勝過那種驚為天人觸感的恐怕也只有全孝慈的唇瓣。
苦苦壓抑的渴望噴薄而出,比京倉所以為的更加強烈。
被迫按在椅子上休息,全孝慈看著好久不見的朋友手腳麻利地幫自己收拾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