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得凱心事重重,沒注意到文得思也和自己一樣目送了這麼長時間,愁容滿面地開口。
檢視著行程表,文得思難得聽見弟弟沒有陰陽怪氣的稱呼,訝異地停住腳步。
“我長話短說,咱媽看上小慈了,呂秘書話裡話外也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哥你不願意管別人的閒事,但是算我求你的,這件事你必須幫忙。”
文得凱心神不寧地扒拉著手機,反覆開關著螢幕,沒有注意到大哥因為震驚而放大的瞳孔:
“小慈其實是男孩你也知道,媽她
有些話作為兒子我不應該說,但是咱爸什麼下場你也知道,不要說我喜歡小慈。
就算作為朋友來說,我也不敢讓小慈去冒這個險。”
一口氣說完,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攥住大哥的手腕;眼裡的紅血絲已經泛出來,幾乎是在祈求:
“大哥,這麼多年你心裡有個結我都知道,是我不懂事,這些年也從來不幫你和媽分擔壓力。
但是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和小慈,打消媽這個念頭!”
文得思也想苦笑了,二十多年所有的情緒起伏加起來也不如今天的多和深。
有點疑心是剛剛想把弟弟當作結婚贈品誘惑小慈的想法被老天奶懲罰了,合著今天能親到小嘴的代價是這個。
小媽啊,其實有機會也行。
文得思深諳人對於刺激的追求永無止境,小慈難免是口味獨特的一波。
興許人家天仙似的小男孩就不愛吃兄弟蓋飯,反而喜歡年長富有魅力的女性呢?
這誰說的準,文得思習慣性地把情況往最壞的結果想,再做最全面的計劃和準備。
不同於沒有真正接觸過,尚且處在象牙塔裡的文得凱,文奇的手段和心狠他是實打實見過的。
文得思做了個深呼吸,他還太年輕,絕不敢說能摸得透文奇的底,也清楚的知道這頭永遠不懈怠磨尖利爪的雌獅絕不會為了繼承人的喜怒哀樂改變決定。
按照文得凱所說,文奇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表露出如此的興趣,甚至呂秘書這樣的心腹都被告知,怎麼可能是自己和弟弟螳臂當車能改變的。
“你先把手鬆開,死孩子,手勁兒多大自己不知道?”
文得凱訕訕地鬆開了袖口,聽到大哥變化的稱呼,心下一喜,覺得這事兒有戲。
“我只能說盡力,你別抱太大期望,咱倆加一塊兒也掰不動咱媽ok?”
文得思已經鎮定下來,決定背水一戰。
贏了弟弟一輩子都得捏著鼻子承認自己是第一順位的小慈老公,輸了文奇也不能弄死他;畢竟有血緣關係在呢,大不了脫一層皮。
說句難聽的,再怎麼能耐也人也總是要死的,就算媽看小慈看的緊,要論耗時間自己也絕對耗得起。
文得凱得到了大哥的承諾,鬆了口氣,露出感激的笑容。
哽咽著埋怨自己早些年不應該和大哥鬧這麼多年小孩子脾氣,竟然真心覺得唯一的親哥哥是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的混蛋,其實真正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