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樂地想,好在這個不符合自己審美的主廳用來交際,花房附近的禮堂才輪的到自己訂婚用。
楊亞奇隨了自己天性浪漫多情的父親,可能是早年喪父,開慧和同齡女孩一樣早。
從懂事起一直小心藏拙,在一眾天資聰穎的姐妹兄弟中就顯得格外平庸。
楊家家風極正,並無人欺凌羞辱過他,他的夢想就是在下一任繼承人選出後搬出去,組建自己的小家庭,和愛人一同追逐藝術夢想。
可意外總比明天先到來,這場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聯姻,楊亞奇作為當事人,最後一個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
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是肉,得給那些有野心,又有能力的人吃。
走到禮堂,楊亞奇看著司儀遞過來的流程表嘆了口氣。
既然知道了萬般不由人,只能儘可能和未婚妻好好相處,他習慣了苦中作樂,兩人可以做朋友也說不定。
兩個身材高大健美,樣貌一致的英俊男人走到臺前,都穿著漆黑的便服,極富力量感的身軀把寬鬆的運動服都撐的鼓鼓囊囊,正和侍者交代著什麼。
楊亞奇有些羨慕地看著表哥楊送,那張英挺的臉龐上是和雙胞兄弟如出一轍的冰冷。
如果我也有楊苟這樣的兄弟,想來就不必體會這種如影隨形的孤獨感了吧。
楊亞奇從未有過親密關係,和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君子之交,面對人生大事也難免胡思亂想起來。
只是簡單地坐了坐,便有人推著他趕快起身準備迎接女方。
楊亞奇緊張的踱步走上前,在看清的剎那,便忘記了呼吸。
午後的湖邊禮堂,柔和的陽光透過禮堂花窗撒進,斑駁的影子都是五彩繽紛的。
比起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常春藤編制的鈴蘭花束和長長的貝殼風鈴擁簇著宴會桌,格外清新淡雅。
透明的玻璃座椅上繫著淡粉色絲帶,每當有風輕輕地拂過,清脆悅耳的風鈴聲就會和飄揚的絲帶一起宣告它的存在。
他的未婚妻帶著純白色波奈特,手工編制的蕾絲花褶層層綻放在額頭處,像一朵大而豔麗,花型古典的珍妮莫羅玫瑰。
系在下巴處的蝴蝶結,長絲帶落到胸口處,v領的雙層領巾處鑲嵌的華美胸針上,墜著水滴型珍珠。
髮型是白金色的羅馬卷,隨著身體的移動可愛的捲髮還跟著微微顫悠,極富有光澤和彈性。
蓬鬆順滑的捲髮堆疊在臉頰處,白皙修長的頸子如同支撐玫瑰的纖細花莖,柔美到幾乎算得上旖旎的臉蛋十分嬌嫩,小小的能用一隻手蓋住。
興許是不在意這場無所謂的強行配對,她沒有化妝,當然,這樣精緻五官也不需要任何多餘的修飾。
可這樣直白的,赤裸的展現在眾人面前,就是一份如同精靈墜落凡間的美麗。
如同初生羊羔般的令人憐愛,又像新雪初霽時靜謐純淨,不管哪一種語言和形容都無法完全闡釋她的美貌。
看眾都忍不住疑惑:她為何會甘願踏進如此狹小簡陋之處,和如此平庸的男人踏入一段婚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