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夜沒睡,還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這一幕讓楊斂覺得心都死了。
難道現如今已經不流行放長線釣大魚了?楊斂咬著牙,幾乎要把手裡的銀質刀叉掰彎。
也是,外人想要進來楊宅肯定要有人引路。隨便選個呆頭呆腦的二代會好糊弄很多,八成是接近大魚的跳板,需要不走心地稍微籠絡下也是應該的。
楊斂對這個紅著臉吃掉自己未來妻子親手喂蛋糕的小輩沒什麼印象,這意味著他一定沒什麼建樹,還不夠資格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越打量越覺得這個看起來就身體羸弱的年輕人不爽,他甚至開始惡意揣測:
某些人年紀輕輕就這麼面色不好,極有可能腎陽不足,絕對不如一直堅持鍛鍊身體,調養生息的自己。
儘管楊斂安慰自己,年輕人小打小鬧是經常的,就算是婚後也不能保證這麼漂亮的孩子不會在外面打野食兒、找找樂子。
坐到首位上,楊斂心不在焉地喝著咖啡,看著吃的香甜小美人兒,有些食不下咽。
喝完咖啡,感受著滿口的苦澀,楊斂決定放棄守株待兔。
在早餐結束後就主動出擊,甩出些真金白銀的誘餌套牢這個沒耐心的小孩兒。
全孝慈早就偷偷和楊亞奇一同離席,被未婚夫細緻用心地擦乾淨嘴巴又帶著漱了口,小年輕們就很高興地手拉著手出門約會了。
距離劇情真正開始還有一小段緩衝時間,全孝慈努力背誦著楊家繼承人候選裡最被寄予厚望的八位:
男人統共就三個,分別是那對黑黑壯壯的雙胞胎和打了超多釘的石榴哥。
他有點想不起來石榴哥的名字,可那碗糖水實在美味,只好暫時用這個代號。
原本的世界線裡,他有所動作是在發現楊修臨的母親,也就是這場鬥爭的最後贏家地位極高後開始的。
虛情假意地籠絡讓敏銳的小孩子都心生反感,被識破後她不輕不重地敲打了全孝慈一番。
至此,他徹底放棄溫情路線,終於決定要使勁渾身解數想要勾引男人。
先是形影不離的雙胞胎兄弟,再是放蕩不羈的糖水小哥,最後一次垂死掙扎是打算碰瓷把工作當伴侶的楊家二把手。
雖然都沒有成功就是了,尚且沒開始工作的社畜小慈一想到被趕出家門的自己最後還要不死心地去找功成名就的未婚夫,腆著臉打算破鏡重圓就已經開始累了。
在兩人極短的接觸中,全孝慈能感受到那短短几行不光彩的背景解釋落在活生生的人身上,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到底有多大。
楊亞奇冷淡憂鬱的外表下,是無法掩飾住和人相處時的小心謹慎。
雖然有移情的作用在,但全孝慈對類似長寧哥這樣,總是自卑敏感的人總是忍不住心疼。
他也確實希望這個儘管自己傷痕累累,仍然努力對自己表達善意的大哥哥能更好地面對生活。
有過類似經歷,但最終被朋友們滿滿當當的愛從死衚衕解救出來的全孝慈認為:
和心意相通的好友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