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才能勉強得到金旅的好臉色。
儘管奢華的房產中處處透露出陰惻的氣息,知道金旅的妻子曾在這裡抑鬱而終的金長寧在心理的牴觸作用下,稱得上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但是他也永遠不敢任性,除了主動要求更多的家庭教師輔導,金長寧不敢提出任何有可能讓金旅不滿的要求。
可今天受到的打擊讓金長寧已經戴不住那副虛偽的面具,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哪怕只是在小慈昭告天下和宋浩的關係前,最後回想一遍自己和小慈曾經稱得上美好的回憶也好。
和學生會一個交情不錯的成員打了招呼,金長寧公事公辦地彙報給金旅自己要和同學通宵處理學生會的事務,今天不方便回家。
在朋友的掩護下,金旅到沒發現這個一向看不上眼的私生子在撒謊,只是讓秘書回覆了金長寧。
對於鮮少有過娛樂活動和出格舉動的金長寧來說,鬱躁之時能想到的唯一排遣方式也只有喝酒。
他又不願去那些音樂吵鬧,社交屬性極重的酒吧。在同學的推薦下,金長寧選了離學校最近的酒店loun,足夠私密,能讓他安安靜靜地灌醉自己。
因為很少沾染酒精,金長寧缺乏對自己酒量的判斷,一直喝到桌子擺不下空杯才堪堪停下。
他感受著從嘴唇一直到指尖觸覺的麻木,感覺俯瞰夜色時變得虛幻的霓虹燈,意識到自己大概是喝醉了。
敲了敲空掉的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氣,金長寧掙扎著起身。
他的大腦還算得上清醒,金旅會定期讓人查自己的手機,在這裡開房間留下痕跡的話到時候不好解釋。
坐上電梯,金長寧倚靠在光滑冰冷的玻璃牆壁上,一向有些潔癖的他也顧不上公共場合髒不髒,只想著用冰涼的東西來緩解臉上泛起的熱度。
好在酒店打掃的細緻,金長寧感受著一小塊降下去的體溫,有些好奇自己為什麼沒有被酒精催化情緒和淚水。
白日的痛苦彷彿被模糊了,只剩下陣陣頭部傳來的疼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許面具帶的久了,裝出來的情緒穩定也成真的了。
在電梯開啟門之前勉強站直,整了整被揉的有些凌亂的衣領。
已經深夜了,電梯口只進來一個女孩,金長寧想側著身出去,卻因為酒勁突然上頭一個趔趄。
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扶住了自己。
金長寧不喜歡和陌生人有肢體接觸,一邊道謝一邊不留痕跡地掙開:
“謝謝你小慈?”
女孩連連擺手說著不用謝,聽到熟悉的稱呼抬頭的剎那,在看清對方相貌的同時,兩人都發出了驚呼。
“長寧哥?”
“小慈?你你這是?你?”
金長寧有些語無倫次,面前的少女怎麼看都是純粹的女孩子。
但是這種程度的美貌也實在是讓人難以錯認是小慈以外的人,他幾乎疑心自己是喝的太多出現了幻覺。
全孝慈心中暗叫糟糕,如果是陌生同學還能打哈哈說是認錯了,但是如果是學長的話無論怎麼樣也不能辯解是看錯人了。
現在還遠沒有到揭開自己男扮女裝的時間節點,感受到大廳的工作人員已經投來好奇的目光,全孝慈一咬牙,把金長寧拉進了電梯裡。
“學長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r />
全孝慈有些緊張地重複著著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但是到底是什麼樣子也實在是編不出來。
他抬頭看著眼前的高挑的男生,皺起眉,又咬著唇,牙齒將飽滿的下唇印上了溼潤的咬痕。
全孝慈緊緊拉住對方的手,只好決定在自己想好藉口之前絕不放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