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心臟和太陽穴都因為恐懼而狂跳,背上出了一層的冷汗。
這種是純粹生理性的淚水,孫貝貝控制不住,只好一邊吸著鼻涕一邊抽出手使勁攥著欄杆,肌肉上青筋暴起。
全孝慈哪能想到孫貝貝恐高這麼嚴重還要陪著自己坐摩天輪,手足無措地把手縮排袖子裡給他擦眼淚。
摸著他緊繃的側臉,全孝慈想幫忙轉移注意力:“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很快就下去了嗷,不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更雙星腦洞,我最近有點愛上寫這個了
孫貝貝情緒稍微穩定下來,也覺得自己丟人,咬緊牙關撐到了摩天輪停止,渾身僵直地走了下去。
腳踏實地的感覺比起搖搖晃晃的半空鐵皮地面美妙太多了,坐到了長椅上,孫貝貝才發覺夾克裡的單衣都被浸溼了大半。
全孝慈買了一個棉花糖,託著腮遞到他嘴邊:
“吃點甜的緩緩吧,這麼害怕為什麼還非得跟我一起上去啊?”
孫貝貝機械地咀嚼著迅速在口腔裡融化的綿軟糖絲,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比較好: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是個沒主意的人
總是比較習慣跟著別人走,跟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也是這樣的。”
全孝慈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樣:小到買什麼零食,大到玩兒什麼專案,似乎一直都是自己在提要求。
孫貝貝立刻舉雙手贊同,好像從來不考慮個人的喜惡。
“可是跟好朋友相處的話,不應該這樣啊。
而且你跟我說也沒關係的,不去鬼屋不坐摩天輪也不會怎樣。”
全孝慈有點同情地拍了拍孫貝貝的肩膀,他也是比較習慣遷就別人的型別,可因為遇到的人都很樂意包容自己,漸漸的也就更敢於表達自己的想法。
如果在認識那麼久的朋友面前還是不能毫無顧忌地說出想法,那對方大機率是個不稱職的朋友。
孫貝貝吃完了棉花糖正嗦著棍兒,不捨得隨便丟掉小慈送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含糊地說:
“可是我不想讓你不高興”
知道這種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掉的,全孝慈無奈地抽掉孫貝貝手裡的木棍扔到垃圾桶:
“既然已經去了我想去的地方了,接下來就去你想去的總可以了吧?”
孫貝貝“蹭”地一下站起來,雙手抓住全孝慈的肩膀很驚喜的樣子:
“真的嗎小慈?你還願意跟我一起玩兒嗎?”
他以為自己這種糟糕的表現已經把印象分拉到最低,全孝慈勾勾手指就有無數人趨之若鶩,怎麼還有好運降臨呢?
又來了,這種做大型犬主人的感覺。
全孝慈點頭,被孫貝貝激動地舉到半空時還在默默地想:膽子小的狗狗果然是比較適合溫柔有耐心的人做主人吧。
低調奢華的包間裡,林涵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絲毫不顧朋友們的勸阻。
儘管他為了蹲守全孝慈的直播時間錯過了很多次聚會,可糟糕至極的心情讓他絲毫也沒有敘舊的意思。
有人疑惑地看向韓一魚,比了個“怎麼了”的口型。
韓一魚英俊的五官變得有些扭曲,沒有回覆他,因為林涵剛才往桌子上摔酒瓶的時候砸他手上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韓一魚忍無可忍,舉起紅腫的左手衝林涵比了箇中指:>/>
“有事兒說事兒,好端端喝悶酒發瘋算什麼。”
林涵已經醉眼朦朧,陰沉著臉不肯說話,賭氣一般悶聲走人。
場上立刻有人不滿,家庭條件都差不太多,沒人求著他林涵來。
關鍵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一群人,好心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