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乎。
等他過了把癮,三花已經成了一灘融化的毛團,連只剩根部的右腿都微微顫動。
“它是我在垃圾桶裡撿到的,我半夜被罵了,開車去兜風。
去小巷子裡扔水瓶的時候就聽裡面有貓叫,翻了大半個垃圾桶,才把它翻出來了。”
文得凱看出全孝慈欲言又止,努了努嘴,想起半人高的大桶裡酸腐的氣味和粘膩噁心的觸感,到現在還是有點想吐。
“虐。貓的鋸斷了它一隻後腿,救活了以後我就養著它了,我大哥給取名叫文得健,小名健健,但是它好像還是比較喜歡別人叫它全名。”
全孝慈聽的心疼,悄悄把一滴眼淚擦到白色的絨毛裡,正用爪子撥弄著髮絲的健健抖了下耳朵,發出細細的哼唧聲,前爪肉墊輕輕地在衣服上踩奶。
他便也小聲的喵嗚叫著回應,像抱小寶寶似的,小幅度的搖晃手臂,全心全意地愛著懷裡被傷害過,卻仍然願意相信人類的小貓。
文得凱看著這一幕,莫名想起了聖彼得教堂裡聖母憐子的雕塑;這種母性的柔情讓他覺得陌生,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再靠近一些。
話又說回來,他已經被多重打擊搞得麻木了。
聽到全孝慈用從沒有對自己有過的柔聲哄小貓,彷彿含著蜜糖一樣,聽著黏糊的不得了;甜滋滋的,想必多任性的小孩也能被哄住。
他像學土木的男生,本以為找到一個前途光明,薪資高昂的老婆可以一勞永逸,但是做了同夫;
這文得凱倒也理解,因為女人多的行業就不歡迎男人,就像他一直惹小慈不高興,無法像其他人一樣接近小慈倒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被自己養了兩年多的文得健幾乎不跟人撒嬌,只是餓了會繞著腿走幾圈,文得凱以為是天性不親人,結果現在掐著嗓子哄小慈開心。
在這方面,他覺得自己像拿到碩士學位的幼師,在面試中被大專畢業的女同事刷了下去,因為男人多的行業需要女人平衡。
文得凱又有點繃不住淚腺了,雖然健健是比自己可愛,不怪小慈喜歡;
小慈比起五大三粗的自己更容易得到小動物親近也是正常的,但是文奇帶來的壓力如同陰雲般籠罩在心頭;
多種的沮喪讓文得凱絕望的像是贅到潮汕的女婿,家裡連生十個兒子才終於有了一個女兒,長大後發現是一個鐵t。
顧不上在小慈面前保持儀態,文得凱瞄見一人一貓正親暱的互動,兩隻小毛咪誰也沒閒工夫關注自己。
便用額頭抵著門框,放任身體滑落下去,他決定給自己一分鐘時間收拾心情。
耳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文得凱突然被毛茸茸的東西戳了一下臉。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眼前是一大一小兩顆疊起來的貓貓頭,大的那隻把白嫩飽滿的臉頰貼著一半黃一半黑的小腦袋殼,正舉著小貓的爪子踩自己的臉。
挺拓有型的裙襬像花苞似的開在地板上,距離太近了,文得凱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能聞到全孝慈張開紅唇間的吐息,唇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