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搖頭:“心境不行,做的曲子只能說差強人意。”
江白昭虛心求教:“邱老師,我想將它們改好。”
邱之然頷首,指了指一旁放著的古箏:“你去彈一首。”
“好的老師。”江白昭走過去坐下,平復了一下呼吸,戴好撥片,雙手放在琴絃上,開始彈奏起來。
泠泠的琴音瞬間充盈在這間辦公室,江白昭彈的《香山射鼓》,空靈梵音,十分好聽。
一曲談罷,邱之然卻搖頭道:“你跟瑤珊一樣,心境沒練好。你應該是很久都未出過門,彈起來一股閉塞的感覺,你先多出去走走,有條件旅行一下,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心胸開闊一些。不然,你在古箏上不會有什麼造詣,更別談改好瑤珊的曲子。”
江白昭咬著嘴唇,很擔心邱之然不收他,但是峰迴路轉,邱之然說:“你先出去放鬆一下自己,再回來找我,瑤珊的曲子先放在我這裡。”
“好的,邱老師。”江白昭又重新燃起希望。
江白昭走出辦公室後,邱之然給霍湛南打了個電話。
“邱老。”霍湛南難得帶了絲恭敬。
“白昭那孩子來找我了。”邱之然道,“確實很有天賦,但是心胸不開闊,包袱太重了,你有空帶他出去走走。”
“您放心,我會的。”霍湛南迴答。
邱之然剛稍稍放心,又提了起來:“你將來不會把人藏起來不叫別人看見吧?”
我拒絕你的追求
也不怪邱之然有這樣的擔憂,實在是這種事情他已經司空見慣。
他教書近四十年,帶過許多學生,然而大多數都中途放棄,嫁進豪門,不再彈箏,或者只給一人彈。
別的人不說,江白昭的母親秦瑤珊不就是個例子麼。
這個社會確實浮躁了些,彈琴對於心境及技巧的要求又極高,再加上傳統文化的逐漸沒落,已經好些年都沒有出過厲害的古箏演奏家,全靠他們這幫老東西在苦苦撐著。
邱之然也理解,那些富豪二代們強的可怕的佔有慾,因而他得提前問問霍湛南。
尤其江白昭的長相,若是將來真的大放光彩,追求者必定是趨之若鶩。
如果霍湛南將來打算把人藏起來,那麼江白昭這個徒弟,天賦再高,他也不會收。
誰料,霍湛南卻輕笑一聲,回答:“邱老,您多慮了。昭昭現在還不算是最美的時候,我期待見到他明珠拂去塵埃的一刻。當然,我也會傾盡所有,護著他。”
邱之然沒想到霍湛南的覺悟竟然如此之高,笑贊他:“很好,有格局,那你先解開他的心結,我再帶他練箏。”
“嗯,麻煩邱老了。”
江白昭不知道兩人的這場對話,他戴好口罩帽子低著頭往外走,結果沒想到,出了校門直接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對不起。”
江白昭連忙道歉,同時又往旁邊挪了挪,結果沒想到那人竟然又往他走的方向靠。
他只能抬頭,卻正好對上同樣的墨鏡跟帽子。
但是看身高跟下半張臉的輪廓,江白昭就猜出來是霍湛南。
江白昭不想理他,他不是說去公司了嗎,為什麼又來這裡。
“昭昭,我送你回去。”霍湛南叫他。
“不必麻煩霍少。”江白昭直接拒絕,“我自己搭乘公交車就行。”
“昭昭,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在這裡親你了。”霍湛南又開始耍無賴,“我只送你回去,什麼都不做,正好我們也順路,可以吧?”
江白昭絲毫不懷疑霍湛南的話,他說在這裡親,是肯定能做出來這種事的。
他只能氣鼓鼓地跟著霍湛南上了一輛……普通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