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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暖目不斜視,想著年輕人渾身上下都是熊熊燃燒的荷爾蒙,完全理解。心想也許他們親個分鐘就結束了,誰知等了十分鐘,不僅沒完,人家親著親著,還摸上了。
聽著窸窸窣窣的動靜,唇齒之間發出的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雲暖尷尬到爆。
兩位小朋友非得這麼激情四射嗎?
雖然黑燈瞎火的,但這是公共場所,又不是賓館。
而且她旁邊還坐著肖烈!
就簡單地接個吻不行嗎?
年輕人啊!!!
雲暖覺得自己真是老了。她手裡捏著奶茶,渾身僵硬。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的肖烈突然傾身靠了過來,勾著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帶。
“不看了?”他的唇貼得很近,熱熱的呼吸曖昧地打在雲暖的耳畔。甚至散自他身上的溫熱的體溫和雄性的氣息全都霸道地往她鼻子裡鑽。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慌忙偏頭,嗯了一聲。
從電影院出來,雲暖都沒看肖烈一眼。
偏男人還不放過她,伸手飛快地在她耳朵尖上捏了捏,很淡很輕的力道,卻留下了無比強烈的感覺。
雲暖往後退開好幾步,捂著耳朵,“你幹嘛?”
肖烈斜斜地靠在牆角的柱子上,面上帶著痞痞的,意味深長的笑:“耳朵紅了。”
這人的存在感太強。
雲暖完全應付不來。
她自以為兇巴巴地瞪著男人:“你不要總是動手動腳,再這樣,我要回家了。”
事實上,她這樣子在肖烈眼裡基本沒什麼威懾力,反而覺得很可愛。嗯,對,就是可愛,像只氣鼓鼓的小河豚。
低低的,沉沉的笑聲溢位來,他說:“你怎麼這麼可愛的!”
她忍無可忍,掉頭就走。
肖烈雙手插兜,邁著大長腿散漫地跟在後面。
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雲暖本來想肖烈難得來一趟帝都,自己應該儘儘地主之誼,帶他吃頓爆肚、涮羊肉、烤鴨什麼的。但是現在她不想了。
肖烈問她想吃什麼,雲暖直接指著kfc的牌子:“這個。”
他曾經在美帝呆了四年多,說實話,肖烈覺得自己和西餐沒什麼眼緣,純粹果腹而已。他的室友也是中國人,曾經開玩笑似的總結美國人與中國人的區別。
同樣一塊牛肉,美國人:“我們有三四五六七八九分熟和全熟,請問你要哪個?”
中國人:“我們有醬牛肉、滷牛肉、紅燒牛肉、涮牛肉、牛肉丸子,請問你要哪個?”
加上他那會兒課業很重,最經常吃的就是漢堡,吃到最後真是看到就反胃。一進店裡,聞著空氣中飄散的熟悉的炸薯條和漢堡的味道,他就不舒服。
但是,忍了。
肖烈給自己點了份臺式滷肉飯,吃了一口,就嫌棄地皺了皺眉。
雲暖將他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她咬著漢堡,問:“很難吃嗎?”
他喝了口咖啡,口不對心地說,“還行。”說完,拿起勺子,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飯,幾乎沒怎麼咀嚼就嚥了下去。
雲暖覺得良心有點痛。
做了肖烈兩年多的秘書,她對男人的挑剔龜毛已有了相當的瞭解。尤其是看到他因為缺少睡眠,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雲暖更加不安了。
她站起來,抽掉男人手裡的勺子,“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一頓暖暖和和的涮羊肉下肚,肖烈覺得自己從內到外都活了過來。沒想到看起來那麼那麼醜的芝麻醬,配上鮮切的羊肉,口感意外地令人驚豔。吃掉最後一塊麻醬火燒,問雲暖:“我們下午做什麼?”
他嘴角沾了一顆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