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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映出她乾淨無比的側顏,目光明亮,充滿著陽光又蓬勃的元氣。彷彿一個發光的源頭,吸引著肖烈的視線,久久無法移開。
懷裡的肖婉瑩轉了轉腦袋,問:“雲姐姐,纜車怎麼還不走?”
雲暖嚥了咽口水。
纜車停下來足有五分鐘了,不知道是機械故障還是停電什麼的。
她腦海裡莫名想起一個冷笑話:某個十惡不赦的人坐船出海,路上突然狂風暴雨,船要翻了。這人就求上帝說:就算我該死,可還有這一船人呢!難道他們都該死嗎?上帝回答:他們和你一樣,你知道我把你們湊到一塊有多不容易嗎?
雲暖打了個哆嗦,趕緊把這個嚇人的想法從腦海裡揮出去。
所有的纜車車廂一半都是玻璃,她看到前面車廂裡一對小情侶,女孩嚇得撲在男孩懷裡哇哇大哭。
頭頂藍天白雲,腳下則是巍峨的山岩峭壁。剛剛一眼看過去覺得美不勝收的景色,此時配著外面亂糟糟的尖叫哭泣聲,無比駭人。雲暖覺得自己腿都軟了,身上直冒冷汗。
“舅舅,你不舒服嗎?”肖婉瑩突然道。
雲暖這才想起對面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
只一眼,她就發覺肖烈的不對勁。他面如金紙,閉著眼,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雙拳因緊握而青筋凸顯。整個人都像一張繃緊了的弓,彷彿下一秒就要斷了。
一滴冷汗沿著他高聳的眉弓突然跌落,滲入棉質t恤的經緯紡線中,留下一點溼潤。
他怎麼了?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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