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妹,我也不知道,你不如下次再來找她。」
許湖咬咬牙,跺了跺腳,那怎麼行,現在住的地方好多人,一群人跟呆子一樣,早晚都在修煉,很影響她休息。
她若是不休息好,怎麼能有精力好好修煉呢。
她要早些和許蕪一同去那新掌門那裡說一說才是,這般越拖越久的話,後面再想要換回晴明峰的屋子的可能性就更難了。
她昨日就來找過許蕪,也撲了個空。
心中此刻不由得生出點點憤恨來。
ロ
許蕪的確是不在清陽峰,晴明峰中密林,許蕪打著坐,陡然睜開了眼睛。
她不知為何心頭總有些惴惴不安。
她昨日本來是想要取了兔子精的性命的,不過兔子精卻說出了白澤竟然要露出全貌給浮光真人看。
當下她便留下了兔子精。
白澤已經幾千年不示以真容給人看,除了那張過分引人注目,讓人容易淪陷其中的冠絕容貌外。
白澤大都是覺得這些人都沒資格。白澤不像他們,出門時極愛幻化各種容貌,他不屑於用別人的面容,只用自己化形時得到的模樣。
白澤竟肯用真容給那浮光真人看,她都有些不敢想,他對那所謂的師尊有了怎樣的感情。
為了打破白澤和許吟的約定,先阻止這一茬。
白澤隨著性子下來,他不知道,而她卻瞭解,這浮光真人雖說性子看起來清清冷冷的。
可她下凡前,知道了白澤選擇的人,於是特意請求黑龍那傢伙去天緣閣查了浮光真人的資訊。
浮光真人,好美人。
那她若是見到白澤的容貌,就更對白澤上心了,豈不是正中白澤下懷!
所以她重傷了兔子精,並且試圖把那傷口嫁禍到白澤身上,讓他們師徒生出嫌隙來。
畢竟那兔子精說浮光真人對他很是不一樣,非常看重喜歡他。
她覺得兔子精是不敢騙她的,畢竟無論何時,她可是隨手就能讓他沒了性命。
從她挑中兔子精那一刻,她就知道兔子精向來膽小自私,唯唯諾諾。
事了之後,她用迷迭蹤消弭了動手的痕跡,並且在兔子精體內施展了禁術操控他說出一些話引導浮光真人。
現在浮光真人應該早就發現兔子精的傷了吧。
白澤偽裝出來的性子溫和可欺,但必定是厭惡這種誤解的,他也不會解釋。
那白澤的計劃定然是空了。
其他事,再另外考慮就好了。
雖說她現在莫名覺得有些不安,不過她很快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
有從冥界得來的迷迭蹤做了掩蓋,白澤是絕不會發現她的。
「許蕪」想著這事,驟然便聽風吹林間松濤陣陣,樹影婆娑。
不知何時,林間起風了。
她輕輕地皺起了眉,耳朵不由得霎時立起來,聽周圍的動靜。
風聲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她鬆了一口氣,暗道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許蕪」重新調整姿勢,打起坐來。
在這具身體裡,她也要修煉修煉,讓她的獸靈與這副身體融合得更好。
「許蕪」輕吸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然而剛閉上眼睛,雷霆電光一瞬在面前的黑暗中劃過。
「許蕪」身形重重地一顫,彷彿觸電般瘋狂抖動起來,靈魂彷彿被撕裂一般,她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轉頭噴出一大口濃稠鮮艷的血,在面前的書上灑落殷紅汩汩。
她撐著身子想要動作,然而卻猛然倒了下去,因為疼痛在地上猙獰地翻滾了起來。
「許蕪」雙手抓著地上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