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抱住她,「趙家小子上過門來了,念在往日情分,他不像是要怪罪。」
「只是,可惜了。」
談青和許平其實並不在意趙家如何,先前就只是看中了趙權這個人。
家中無財又如何,他們給女兒的嫁妝便能保她無憂。
如今鬧成這個模樣,若是再想尋一個好兒郎,便難了。
第二日一早,許吟就精精神神地起來了。
棉兒便喚人來給她洗漱施妝。
當棉兒捧著今春新出的緋色桃櫻綴雪絲襦裙過來的時候,許吟給駁回了。
「小姐為何不穿這件衣服,買那日試了可好看呢。」
許吟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棉兒啊,我們又不是去示威,是去認錯呀。」
雖然許吟也覺得這套衣裙甚是好看,幾乎能在人群中一眼抓住旁人的視線。
許吟也想更美美地見男主。
但是到底是去將軍府,她在這之前沒幹過一件好事。
穿這麼鮮艷去將軍府,一秒吸引所有奴僕——的仇恨值麼。
棉兒悶悶地將衣服又捧了下去。
「好叭。」
許吟換好衣裙,便同許母一同坐馬車出門了。
如今去將軍府,是要先遞拜帖的了,許吟不知道許母什麼時候遞的。
不過進入得卻是非常順利。
下了馬車,望著將軍府那又高又大,氣勢恢宏的牌匾。
許吟還看了一會兒。
許母不斷地囑咐她,待會兒一定要誠心認錯,切不可再做出任何失禮的舉動來。
許吟敷衍地點了點頭。
正是這個時候,將軍府的管家出來迎接她們了。
管家看到許吟跟談青,在許吟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眼睛裡幾不可察地劃過幾分嫌惡。
然後微笑著躬身迎向談青,「請問,您是許家夫人吧?老夫人已經在裡面等著你了,請您跟奴才來。」
雖然管家那一動作很是細微,許吟卻是沒有錯過。
她紅唇微翹,果真是不受人待見。
沒關係,反正她臉皮厚。
許吟跟著許母一同進了將軍府。
將軍府果然不愧是將軍府,裡面的園林流水,花株樓臺,都無處不精巧。
與許府許爹那商人的富庶豪華版審美不相同,這將軍府內的佈置都非常巧妙細緻,有氣勢,卻也蘊藏著山水之意。
管家雖然一直側著身子在前面為談青引路。
但眼睛卻是時不時瞄慢吞吞且悠哉哉走在後面的許吟一眼。
見她對這將軍府內的佈置看得入迷。
心中冷笑。
真是瞎了眼,退了與將軍那樣好的人的婚約。
許吟發現將軍府雖大,但是這裡面的下人卻並不多。
一路上偶爾有別處路過的奴婢,瞧了許吟一眼,便很快低下眸子了。
許吟和許母由管家帶著走遠,丫鬟們才忍不住嘰嘰喳喳起來。
許吟和許母很快便到了趙母所住的院落。
名喚壽益軒,趙母已然站在院子門口等著了。
雖然趙母跟許母應當是差不多的年齡,然而卻顯然歷了許多風霜。
早年喪夫,拉扯趙權和趙芙。
整個人看起來都要蒼老許多。
許吟其實從心底裡非常佩服趙母。
一介婦人,將一雙兒女養到這麼大,實屬不易。
也難怪會落下不少沉痾。
趙母看到許母,一下子就笑了,「青青你來了,這趟回孃家,還真的去得久。」
許母的眉眼也舒展開來,她溫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