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船不久就出這麼個事,侍者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他點點頭道:「時先生您放心,我們肯定會配合警務人員調查的,那邊的監控攝像頭應該也把過程拍得很清晰,我們會一併交給警方。」
時朝暮這張臉,說不上人人都認識,但確實知名度不算低,這個侍者之前幫時朝暮拿書的時候就認出來了。
「好啊你們!你們這是一夥的是吧!」胖子試圖離開卻被保安攔了下來,於是他嚷嚷道,「你沒聽見我剛才說什麼嗎!這就是個跟著alpha出來玩的沒見識假清高,老子看得上你跟你聊天都是給你面子。瞧瞧,和他一塊兒的就是這兩個,老子剛才在電梯裡瞧得一清二楚,這個長得高的在alpha住的樓層下電梯,再往上就是oga的樓層。你這個服務生不行啊,怎麼著,看他長得沒用軟不拉幾的就站在他那邊是吧,叫警察,叫啊叫啊,你們叫來看誰佔理!你就等著被開除吧你!」
安梧跟時朝暮對視兩秒,又瞅瞅身邊的商重彥,整個人是大寫的無語。
「老人家一夜乍富還不上網對吧?」安梧氣得踢了一腳地上的椅子,「你這齷齪思想從百八十年前的土坑裡都刨不出來了。你的錢是不是都用在胡吃海塞上了,都塞到腦子裡了!糟蹋食物!」
時朝暮的心情本來還有點不愉快,聽到安梧這話倒舒暢了幾分。
他按住安梧的肩膀:「別踢了,腳疼。警察已經來了,等他們處理吧。」
船上隨行的警務人員也沒想到剛開船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了事。聽完侍者的敘述,到甲板上來處理這件事的其中一個警務人員扶了扶帽簷,喝止了胖子還在囂張的發言,然後看向時朝暮:「您好,剛剛服務生說的這個事件經過,請問您認同嗎?」
時朝暮點了點頭,侍者說得很完整,他沒必要再多說一遍了。
於是警務人員轉頭看向胖子:「那這位先生呢,您認同服務生剛才說的這些話嗎?尤其是對您惡意中傷他人、公開場合向他人提出違法金錢交易、故意傷害未遂、損害遊輪財物這些罪名的指責。」
胖子坐在桌子上,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不認同。我什麼時候惡意中傷了,你看看他們這三個人,能是正常關係嗎?對了,我要反告,就他們中間這個小傢伙,剛才辱罵我,對我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傷害。」
安梧一口氣沒提上來,都想打人了:「你……」
「警察先生。」時朝暮看向正在做記錄的警務人員,「惡意中傷這一條顯然不用再問了吧,他已經再次在你們面前汙衊中傷了一次了。」
安梧附和著點頭:「還不正常關係?心思不正常的看誰都不正常。說句不好聽的,我們三個是有人包養,都是各自爸媽出錢養的,不行啊?看誰的錢都來路不對,可別是你自己的錢來得不正經吧?」
胖子猛地從桌子上跳下來:「你小子胡說八道!老子就是有錢怎麼著!惡意中傷你們了又怎麼樣,別當老子不懂,又沒造成什麼大傷害,道個歉不就行了嗎。那爺爺在這裡給你們道歉了,真是對不起啊小弟弟們。還要不要精神賠償啊?哦對,還有什麼財務損失是吧,沒事,老子有錢,你們算算要多少!」
警務人員都快聽不下去了:「這位先生請您注意說話的分寸。另外需要提醒的是,公開場合向他人提出非法交易,以及故意傷害未遂,不是道個歉就行的。」
「誰非法交易了,你們說話拿出證據啊。這個服務生錄音了對吧,這種錄音又不能用,再說了我那是被他們夥在一塊兒給激的,沒說過什麼不正當的話。」胖子有點慌了,但色令內荏的不肯認,「誰故意傷害未遂了,我那就是丟椅子丟著玩,他自己站在那的,又沒怎麼著,你們頂多批評教育我幾天。」
侍者一言難盡的提醒胖子:「這位先生,後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