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不可怕,可怕的是噩夢成真。
她抱著奚飛白的手,悄悄摸了摸上面的牙印,決定還是繼續裝睡好了,眼睛還沒閉上呢,奚飛白就把她往後一拖,翻身壓住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幹什麼幹什麼呀!大清早的不好這樣啊,她都聽到雞叫了。
然而奚飛白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捏著下巴沒出聲,路問妍等了一會兒沒感覺他親下來,有點奇怪:「白白,怎麼了?」
「……沒什麼。」奚飛白似乎鬆了口氣,隨即才俯身下來在她唇角輕輕親了一下,「有沒有哪裡疼?」
「沒有。」路問妍現在根本感覺不到疼,只記得在夢裡好像疼了一場。
阿彌陀佛,沒有痛覺也挺好,感謝寒炎蓮。
「我,沒咬傷你吧?」她摸著那牙印還挺磁實。
「沒事。」奚飛白輕笑了一聲,「還咬嗎?」
「不不不……」路問妍往後縮了縮,推了推奚飛白,「起來了……」
「哦。」奚飛白並沒有讓開,反而把她往下按了按,「你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
「反正是冷是熱我現在是感覺不到。」她想了想,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很嚴謹地說,「好像也不疼。」
「那我親你呢?」奚飛白問,「有感覺嗎?」
路問妍睜圓了眼。
這是什麼品種的流氓,不要壓著人說這種話,她拒絕回答!
「我怎麼知道。」路問妍往上推奚飛白,「我要起來……」
奚飛白似乎起了身,她半坐起來,隨即就被按著手腕壓了回去。
「試試就知道了。」奚飛白的聲音又低又輕,還帶著點剛睡醒的諳啞,路問妍還沒回過神,就被口腔裡柔軟的觸感奪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嗚,有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魔君真的很會
第89章 ·
邊境再往北,就是極寒之地。
剛開始還能騎馬,後面只能步行,山道上全都是極其狹窄的小道,兩邊是高不見頂的岩石,人走在其間向上看去,只能看到一條模糊的天光。
越往前走,氣溫越低。
不知道走了幾個時辰,從天色青白一直走到暮色四合,穿過一個曲折的窄道,面前突然豁然開朗。
一步之遙的山道中還能看到從高高的一線天上漏下來暖黃色霞光,往前走出去,目之所及都是皚皚白雪,空氣中不只有凌冽的寒意,還有一種無名的威壓兜頭罩在所有人頭上。
再往前走幾步,身後的狹窄的道口就看不見了,地上的雪被風捲起來,又飄飄揚揚的落下。
除了風,這裡聽不到任何聲音,空曠又寂靜。
「到了。」仲嶽口中吐出一口白氣。
「哇!」綠糰子撒丫子跑出來,「吧唧」往雪堆裡一倒,「好軟啊,阿妍快來試試!」
「是什麼,雪嗎?」路問妍被凍得鼻尖紅紅的,但她感覺不到,被綠糰子牽著手往前走了幾步,張開雙臂往雪堆裡一倒,開心的笑了起來,她一個南方人,感受到雪了!
之前在秘境裡因為太冷了,她都沒好好感受,淨顧著發抖了。
嗚嗚嗚,雪堆真的好軟。
她撲騰了一下,還想換個地方再倒一次,腰一緊,被人攔腰抱住了。
奚飛白的語氣很無奈:「不準玩了。」
「我我我我要要玩玩玩一下……」路問妍一開口,發現自己上下牙在打架,只好任由奚飛白把她抱了起來,奚飛白看著她青白色的指尖,涼颼颼看了小綠一眼。
還在撲騰的綠糰子很識相的立馬站起來了,把頭髮上的雪撲簌撲簌拍落,過來牽著路問妍的手,「阿妍我們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