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路問妍懂。
那不就是看到戰損美人,想捧臉尖叫又要剋制的自己的樣子嗎!
嚶,師姐我懂你們!
再說一次,戰損美人,yyds!
吃飯時候奚飛白也作妖不斷,不是粥太燙了要她吹涼,就是青菜太苦了不想吃全部放她碗裡,或者乾脆手疼拿不了筷子,讓路問妍餵他。
反正不把同桌一起吃飯的人逼走不算完。
今天一進食堂,大家和路問妍打了個招呼就坐得離他們遠遠的,包括幾個和她關係還不錯的師姐,笑容裡全都是「哦沒事你們吃我們不打擾了」的瞭然於心。
……就離譜。
奚飛白照例大爺一樣坐在位子上等,路問妍端了菜過來,他看了一眼就興趣缺缺,勺子在白粥裡攪了攪,一口都沒吃。
說實話,路問妍也不想吃。
蒼霄派非常一視同仁,外門弟子食堂吃的什麼,內門弟子食堂吃的也是什麼,一點特殊待遇都沒有。
「好想吃肉啊。」她咬了一口沒滋沒味的饅頭,開始想念火鍋,「白白,你吃過肥牛卷嗎,就是把牛肉切得很薄很薄,肥瘦相間,放到鮮香麻辣的湯底裡一涮就能撈出來吃,一口咬下去,牛肉的香和辛辣的湯汁結合在一起,那個味道,啊……」
「行行好吧小師妹。」旁邊桌的師兄們聽不下去了,全都嘆了口氣,起身換到更遠的桌子去了。
練了闢穀是一回事,聽到嘴饞又是另一回事了。
奚飛白饒有興趣的問她:「你去哪裡吃過的?」
「……以前下山在哪裡吃過的,我也忘了。」路問妍立刻為自己圓謊。「好久以前了。」
「嗯。」奚飛白沒追問,把粥推到她面前。
「不吃了?」路問妍問,還一口都沒吃呢。
「手疼。」奚飛白不要臉的說,「你餵我。」
路問妍真的覺得自己好像養了只愛撒嬌的大型犬,認命的端過碗,舀起一勺吹吹涼,餵到奚飛白嘴邊,奚飛白吃了還要點評:「太涼了。」
好叭。
她這次沒吹,直接餵過去。
奚飛白:「有點燙。」
路問妍:「……」這是被她慣出少爺病來了?
看她把碗一放不餵了,奚飛白笑起來,就這些東西,要不是抱枕喂,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路問妍看他笑容有些沒精神,把碗又拿了起來:「好好吃飯,你在養傷呢。」
「好。」奚飛白這次沒讓她喂,把碗接過去幾口把粥喝完了,還瀟灑的把碗底亮給她看。
……你當喝酒呢。
路問妍有點愁,對啊,白白養傷呢,天天都吃得清湯寡水怎麼養?養傷就得吃肉喝湯,本來他就身體不好了,跟著自己只能吃這些東西,作孽啊。
她決定給白白補一補,目標就是去山腰的林子裡抓野兔野雞。
靈力在手,野味我有。
說幹就幹,說走就走!
晚上,路問妍就去敲奚飛白的門,扒了一件他的外衣穿在身上,和黑夜融為一體,偷偷溜去半山腰打獵,囑咐奚飛白在林子外等她,走了幾步聽到背後有腳步聲,一回頭發現奚飛白果然跟著來了。
她只好帶著奚飛白一起往林子深處去,不放心的在他身上加了幾個護身決。
「待會兒萬一遇到什麼野獸,你就躲在我身後,一切交給我……」路問妍說到一半,前面的灌木叢動了動,她停住腳步,灌木叢又動了動,窸窸窣窣的聲響越來越近,她緊張的嚥了口口水,舉起了手裡臨時削的木杈。
灌木叢後伸出一隻毛乎乎的爪子,路問妍鬆了口氣,是隻野兔。
但手裡的木杈刺不下去了,兔兔那麼可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