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懸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揉了揉,低聲說:“估計就是走路碰著了。”
淮煦雙臂別開景正懸的胳膊,將信將疑道:“真的不是小混混的指甲抓傷的?如果是的話會有很多細菌的,得去醫院查查。”
“真不是。”景正懸再次誠懇地看著淮煦的眼睛。
“為什麼不報警?”淮煦追問。
景正懸解釋:“他衝得急,我都沒反應過來就打在一起了,根本來不及。”
淮煦思忖了片刻,然後看著景正懸的眼睛問:“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吧?”
“記得,”景正懸點頭,“遇到事情以自己的安全為先,能報警就不出手。”
初高中時期的景正懸經常打架,雖然每次都贏,但是他自己也或多或少受些傷,不重,卻總是讓淮煦心疼。
次數多了,淮煦實在無法忍受擔驚受怕的日子,就讓景正懸答應他不再打架,也不再學格鬥。
當時兩人推心置腹地談了好久,景正懸也答應得很痛快。
但答應是一方面,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方面。
不是景正懸願意打架,而是有太多人對淮煦心生歹念。
淮煦從小就生得好看,像個漂亮的洋娃娃,小學就收到情書了,初高中的時候不僅等比例長大,還越來越招人兒,人見人愛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可惜事物都具有兩面性,招人喜歡的同時也會招下三濫惦記。
學校周邊有不少小混混都盯上了淮煦,有的明目張膽,有的背地使壞,但是都被景正懸惡狠狠地收拾了,沒有一人能武到淮煦面前。
所以景正懸根本不可能放棄學習格鬥,他得時刻保護淮煦。
為了不讓淮煦擔心,他只能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他看著淮煦,面不改色道。
淮煦終於稍微放下心來,戳一下景正懸的額頭,“你最好說話算話。”
“一定,”景正懸握住他的手,斂去眼底的失落,“快午睡吧,你下午還得上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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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午第一節課下課,淮煦和舍友往下一節課教室趕的時候,有人在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淮煦回頭,笑了,“學長?”
三位舍友看看對面的人,也跟著喊了一聲學長,然後就很有眼力見地主動先去教室佔座了。
謝開顏春風一笑,“聽說你在這裡上課,我就過來看看,順便把課堂筆記給你。”
“呀!瞧我這記性,”淮煦一拍腦門,“實在不好意思,學長,最近這幾天總有事就給忘了,還麻煩你特意跑一趟,實在抱歉。”
“沒什麼,我正好有事要來這棟樓,就順便送過來了,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謝開顏遞給淮煦一個手提袋,“我沒有全拿過來,怕太沉。”
淮煦接過道謝:“謝謝學長,我先看這幾本,然後再找你拿剩下的。”
“好,”謝開顏推一下眼鏡,“袋子裡還有一盒牛奶,你記得趁熱喝。”
淮煦撐開袋子一看,果然有一盒純牛奶,他感激道:“謝謝謝謝,學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