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說完,也不等他開口,又踩起了小船。這次很快,小船如箭一般破開水面,往前衝,他只能跟著踩。
這麼衝刺了得有十分鐘,兩人終於累得又停了下來。
船很靠近岸邊,兩側的垂柳已經掉光了葉子,只剩柳條兒,在光影中微微晃盪。
“哥。”楊家盛又喊了一聲。
午後起風了,柳條兒晃盪的影子落在許順和的背上,吹來蕩去。但他哥一動不動,半晌沒說話。
有種很莫名的感覺在楊家盛的心裡泛起,就像有人拿柳條兒撓他的癢癢,心裡癢癢的,但說不出來那感覺那滋味。
他想伸出手去,輕輕地摸一摸注視了一下午的,瘦削的肩胛骨。
“哥,你怎麼不說話?”楊家盛喊他。
他哥還是不動。
他比他哥高了,這樣坐著,可以看見他哥頭頂柔軟的髮旋。
他想伸出手指碰一碰他哥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