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險,太險了!
用命懸一線來形容都不為過。
瘋狂的殺意在陳非臉上蔓延,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姜依依之局就已經要了他半條命,這一次,是想要直接斷了他的後路。
這已經不是什麼小打小鬧,而是深仇大恨了。
“若有機會,我一定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挫骨揚灰!”陳非的眼睛充滿了嗜血之意。
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當做好人,因為在這樣的環境裡,好人都不長命。
以前,小古會被這種狀態下的陳非給嚇到。
自從契約之後,小古就沒有再害怕過,因為它知道,陳非的嗜血之意給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陳非,你怎樣了?”
“剛才怎麼回事,嚇死我了!”
“快快快,檢查一下……”
陳非第一次發現話這麼密的小古,不由得心一暖,身上的煞氣慢慢收了回去。
“不用擔心,我沒事了!”
冷靜下來後,陳非才想著擦一下身上的汗水,卻發現自己手裡好像握著什麼東西。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夢裡的那份遺書。
等等,這難道不止是一個夢?
最後那一吼是怎麼回事?
難道九幽凶地跟暗影大帝沒有關係?
王級御獸師之上還有什麼境界?
……
一串又一串的問題,讓陳非的腦袋猶如漿糊,根本理不清思緒。
他唯一清醒的,就是告訴自己今晚不能再睡了,熬也要熬過去……
教堂!
紡織者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錘子擊打了一樣,鮮血從面具下流出,滲透了衣服。
天絕夢獸的身影也跟著淡了幾分,顯然受到了重創。
大祭司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身來:“怎麼回事?”
播撒者迅速掏出一枚暗黃色藥丸,揭開紡織者的面具,而後塞入她的嘴裡。
沒錯,是一位女子,年紀也就在三十來歲左右。
緩了好一會,紡織者才疲憊地靠在椅子:“夢境……夢境被強行打碎,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一種情況。
要麼就是觸碰到什麼禁忌,要麼就是有什麼夢境類靈器。
可惡,結果一個都沒幹掉!”
陳非和姜依依沒什麼太大的事情,但唐劍和蘇燦還是被重傷了。
禁忌?靈器?
“就四個小東西,遠門都沒出過,能遇上什麼禁忌。”大祭司直接將禁忌給排除了。
“應該是姜南或者蘇山海拿出了什麼夢境類靈器。”
蘇燦,正是蘇山海的孫子。蘇家家大業大,有什麼靈器也不奇怪。
而姜南本身就是王級御獸師,有什麼奇遇也不奇怪。
向來沉默的仲裁者開口了:“宗師級出手已經夠穩健了,沒想到還是失敗。
看來這幾個小傢伙的命都相當硬。”
幾人都第一時間想到了姜依依。
針對她的兩次行動都以失敗告終,看來想要抹掉這個天才,需要更縝密的計劃了。
“紡織者,你近期就不要拋頭露面了,休養生息,爭取早點晉升王級御獸師。
這樣一來,我們組織的實力將更進一步。”
“明白了,大祭司!”
說完之後,教堂的燈光跟著一滅。
圓桌也消失不見,彷彿從來不曾出現一樣,只留下地上幾滴還未乾透的血液。
但下一秒,一條似植物藤蔓,又像章魚觸手的詭異東西,從壁上的畫裡伸出,將血液給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