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殿內,此時青雲宗的一眾長老和堂主都在,匡賢身上纏著數道繃帶,戴著一道療傷用的手鐲,坐在首位。
聽到腳步聲,正在討論的眾人回頭,瞧見是賈前輩,盡皆抱拳行禮,匡賢也是緩緩起身,甲示意眾人不必多禮。
“賈前輩,念安他?”作為邱念安師父的張年本欲開口,哪知匡賢搶先問道,語氣有些急切。
“已無大礙。”甲淡定地回道,匡賢也不由地鬆了口氣。
“賈前輩,可還認得晚輩?”嚴旭突然出列,抱拳問道。
“哦?嚴道友可有何事?”甲有些詫異,怎麼上來一句這樣的話?
“晚輩乃是任務的委託人。”嚴旭回道。
原來如此!嚴旭才是那個委託人,甲立即反應過來。
“賈前輩,剛剛晚輩跟宗主他們一同商議過了,吾等願意拿出青雲宗每年收入的五分之一作為任務酬勞。”嚴旭鄭重地說道。
在他們眼中,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言,不愧是得道高人,不被世俗之物所束縛。
其實,面具下的甲在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生怕自己高興得蹦起來。
我的老天爺啊!這可是青雲宗五分之一的收入啊!而且每年都有!
而後,眾人交談了一會兒,甲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匡賢不久前恢復了記憶,察覺到了武丕的異常,他原本是想要私下前往議事大殿地下,取出滅魂陣的陣法石,藉此來鎮壓杌,將其從武丕的體內剝離出來。
然而,恰巧趕上了宗內大比,計劃便擱置了下來,誰知賈前輩突然發難,打翻了他的計劃。
匡賢所做的這一切為的是保住他師父武丕最後的顏面,武丕一生樂善好施,他不希望武丕最後晚節不保,落下一個罵名。
但是武丕最後的殘念說,身為修者應當坦坦蕩蕩,必須將此事公之於眾。
匡賢便遵循他老人家的夙願,不做隱瞞,將其全部說出來了,今晚便準備宣告天下。
嚴旭也說了他為何會求助賈前輩,因為他偶然間發現了匡賢的行蹤,在辭舊迎新之日送吃食前往後山!
結合黃司之事,他覺得邪修很可能就在後山,所以他才會想到求助賈前輩。
暢聊了一番過後,嚴旭恭敬地朝甲問道:“賈前輩,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甲抬頭望來,示意嚴旭說下去。
“晚輩有一孫兒名無惜,不知賈前輩可有印象?去年神魂遭受重創,至今未醒,不知賈前輩可否檢查一二,報酬絕對讓前輩滿意。”嚴旭有些難為情的開口。
甲自然知道嚴無惜,當初還是他把嚴無惜給打傷的,現在又要他來醫治,真是奇妙。
青雲宗應該不缺修補神魂之物才對,既然有報酬,那就試試吧。
在嚴旭充滿希冀的目光裡,甲點頭答應了下來。
嚴旭喜笑顏開,急忙起身帶著甲前往嚴無惜的住所。
推開房間大門,嚴旭身形一滯,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快步跑至一張石床面前,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大聲呼喊:“惜兒,惜兒!”
呼喊無果,嚴旭急得在原地打轉,甲一頭霧水,連忙問道:“嚴道友,發生了何事?”
“惜兒不見了!”嚴旭帶著哭腔說道,一把年紀了此刻竟哭得像一個孩童一般。
“嚴道友莫慌,趕緊看看周圍是否還有痕跡,可能無惜道友只是一時半會兒,跑出去透氣了呢?”甲安慰道。
“對,惜兒只是醒來,跑出去了。”嚴旭止住了眼淚,嘴裡嘀咕著,像是在自我安慰,隨後出了大門,在四周尋找起來。
甲沒有跟上,而是上前觀察了石床一番,忽然感到一陣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