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裡,“師兄,謝謝你。”
“謝我什麼?”
“就……謝謝你送我回家。”她四兩撥千斤地回。
謝他什麼呢?
謝他善解人意地裝作沒看到她人生中最狼狽的一面,謝他接她回家讓小雨點兒陪她玩,謝他看出她心情不好故意逗她,也謝他送她回家。
有太多的感謝了。
可是說出來未免有些矯情。
謝聽雨也是實在說不出口,但她也沒什麼好給他的,所以只好買幾顆糖,當作謝禮。
徐修其掂了掂手裡的幾顆糖,挑了挑眉,“就三顆糖?”
謝聽雨的神情裡有很明顯地討好的意思:“師兄。”
“啊。”他帶著口罩,鼻音很重。
謝聽雨嘆了口氣:“我小時候,我媽哄我,都只給我一顆糖的。”
言下之意,三顆糖夠給你面子的了。
然而顯然,徐修其會錯了意。
他停下腳步,另一隻手摘下口罩,路燈下,他黑沉沉的雙眼亮的攝人,嗓音低啞,緩慢道:“哦,你在哄我。”
“為什麼哄我呢?”他猝不及防地彎下腰來,靠近她,她看到他瞳孔裡倒映出的她影影綽綽的模糊身影,他嗓音低啞,帶著暗夜的無盡漆黑,像是在誘惑她入漆黑深淵似的,語速緩而慢,道:“為了要我下次再接你去我家嗎?”
謝聽雨雙唇翕動,她分明是想說不是的,但是此刻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徐修其又說,“不用哄,只要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接你來我家。”
兩個人離得極近,他說話之間吐納的氣息洋洋灑灑的撲在了她的臉上,涼風快速吹散他身上的清冽熱意,但謝聽雨臉上的熱度卻遲遲未退,甚至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熱發燙。
完蛋了。
被傳染了。
她一定是發燒了。
要不然怎麼全身都這麼燙,這麼這麼燙。
心跳得極快,像是下一秒就要從胸腔跳出來似的。
謝聽雨僵硬著身子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於是她拿出手機,正好前幾分鐘霍朝顏給她發了微信。
她裝作沒看到似的,給她發:「我感覺我好熱,我是不是發燒了?」
霍朝顏秒回:「病人具體症狀是好熱,還有別的症狀嗎?」
謝聽雨:「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霍朝顏:「少女,您這不是發燒,您這是發|騷。」
霍朝顏:「快點兒交代!!!是哪個狗男人讓你那顆八百年沒有跳動的冰山冷血心臟開始了跳動!!!」
謝聽雨:“……”
她什麼也沒回,把手機扔在床頭,整個人倒在床上。
腦海裡不可遏制地浮現出剛才的那一幕,徐修其的目光幽深又綿長,雙眼帶笑,神情柔和又繾綣。他們離得那麼近,近到她有種下一秒他就要吻上她的感覺。
她的心裡有種很奇異的感覺湧了上來,她竭力地壓抑著,但血液沸騰,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叫囂。
作者有話要說: 徐師兄:師妹哄我了好開心!!!師妹給我的糖!!!
於是跑到江淮禮面前高調炫耀:看看,這是什麼!
江師兄:這不就是糖嗎,你怎麼了呢老哥?
徐師兄:師妹給的!!!我師妹給的!!!羨慕吧!羨慕的話自己買去!!!
江師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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