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肘,壓低聲音說,“徐師兄好像感冒了。”
謝聽雨含含糊糊地唔了聲。
鍾笙晚說:“我剛問了下季庭禮,他說徐師兄剛從國外回來。”
謝聽雨收回視線,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鍾笙晚又說:“徐師兄沒有聯絡你,是因為他手機被偷了,他還沒來得及買新手機。”
謝聽雨奇怪地看了鍾笙晚一眼,“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鍾笙晚歪了歪頭,“因為我很八卦。”
“……”
這個會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會議結束之後,大家也沒走,坐在位置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學生會的這些部長副部是從大一進來就認識的,到現在也有三四年的交情了。
大家關係都挺好的,基本上每次開會,一半時間在開會,一半時間在聊天。
謝聽雨沒參與討論,她坐在位置上發呆。突然,她感覺位置沉了下去一些。
她別過頭去,看到徐修其坐在自己邊上的位置。
他帽簷壓得很低,口罩罩住他大半張臉,從下巴到鼻樑三分之一處,完完全全的覆蓋著。
徐修其轉過頭來,抬了抬帽簷,眼睛露了出來。
狹長的雙眼,又清又冷沒什麼情緒,似乎是因為生病了的緣故,眼底有層淡淡的霧氣。
謝聽雨磨了磨牙,主動說話:“徐師兄。”
徐修其:“嗯。”
謝聽雨咬了咬唇,說:“你……生病了嗎?”
徐修其:“嗯。”
謝聽雨覺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你設定了自動回覆嗎?”
嗯嗯嗯,就知道嗯!
徐修其笑了,他只露出一雙眼,清冷的眼底此刻有絲絲縷縷的笑意,他啞著嗓子說:“那我得說什麼?”
謝聽雨心想我怎麼知道。
徐修其想了想,說,
“我生病了。”
“我病得很重。”
“嗓子都要咳出血了。”
因為生病,他的嗓音啞的像是喉嚨裡摻了沙似的,聲線根本不用刻意壓低,自帶一股委屈意味。
謝聽雨:“……”
你怎麼回事兒呢還突然賣慘來了呢?
我怎麼回事兒呢明知道他賣慘我還心軟了呢?
頓了頓,他笑了下,他笑起來咳嗽聲也變得斷斷續續的,“要這麼回答,才行嗎?”
“……”
謝聽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開始了開始了這個男人又開始了。
沉默的間隙,徐修其壓著咳嗽。
謝聽雨說話語速很快,試圖把內心的關心給隱藏住:“師兄,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你這咳得也太嚴重了吧?”
徐修其說:“待會去。”
“現在就可以去的。”她語氣輕快,說,“這個會你不來也沒關係的,反正迎新晚會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大家都很熟的。”
徐修其動了動身子,側過身來,好整以暇地看著謝聽雨:“那還是得來一趟的,有點兒事得解決一下。”
“什麼事兒啊?”
“自證清白。”徐修其隔著一片口罩,發音無比清晰,語速緩慢,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謝聽雨的心臟一緊,她下意識地看向他,他雙眼淡然,琥珀色的瞳孔裡影綽綽地倒映出她的身影,下一秒,他眼梢挑起,眼開半扇。
她的呼吸都有點兒不穩了。
坐在他們後排的是廣告部的副部們,幾個人在徐修其坐過來的那一刻就閉上了嘴,時刻關注著前邊的動靜。
一開始謝聽雨和徐修其都壓著嗓音說話,教室裡其他人說話嗓音大,蓋住了他們。幾個人前面的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