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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
林景嫻節的部分,那是她完成的部分,從開頭到這裡,幾乎一字不差。
後面是續寫,她大致看了看,和她列好的大綱走向,幾乎一模一樣。
但不是她自誇,她覺得對方續寫的部分,粗糙的可以。
關鍵是,她沒有向任何一個人提起過這部作品。
哪怕是趙小姐,當時覺得是個不錯的點子,但害怕自己駕馭不了,所以基本是邊寫邊反思,權當練習了,至於最後能走到哪一步,她自個兒都不確定。
她是個恐怖懸疑流寫手,國內這方面的優秀作家都是男性,女性的纖細註定和這種題材難以擦出劇烈的花火,但是她靠著纖細和精巧也算有了一席之地,之所以和趙小姐合作,也是因為趙小姐和她一樣有著相同的愛好,和她的很多觀念不謀而合,也非常喜愛她的作品和風格,甚至於有些崇拜她。
所以說,她的風格很好認,但是某種意義上也是很難模仿的。
趙小姐那一年還是個小編輯,人微言輕的,那本書也是她公司製作的,但經手的是另外一個編輯,她和主編提說是那本書涉嫌抄襲和照搬,但主編要她拿出證據來,她把所有林景嫻的作品其中一些相似的片段還有相同的處理手法整理出來,甚至總結了林景嫻常用的詞和形容手法,加上一部分聊天記錄——林景嫻當初寫的時候和她談論過其中一個男主的設定,但是,這些都不足以構成決定性證據。或者說對方根本就不想要所謂的證據。
對方編輯還冷嘲熱諷說她們想碰瓷想瘋了。
那時候林景嫻剛剛賣紅一本書,儘管銷量可觀,被譽為新星,後起之秀,但也僅僅是個作品數連一行都寫不滿的新人。
何止趙小姐人微言輕,她自個兒都人微言輕。
那時候對方整個專案已經全部製作完成了,出版書籍已經開始預售,並且預售量驚人,影視專案在談,有導演看中了作品,出的價格據說還不低。
對方簽約了經紀公司,著手把她往神秘天才作家方面打造,一書成名,這噱頭可是搞的足足的。
趙小姐一直想和那位作者聊一聊,但是聯絡方式要到了,對方拒絕和她談話,她對對方的身份一無所知。
林景嫻那時候和家裡僵,特別倔強地不願意麻煩爸媽或者哥哥,生怕露出一絲一毫自己過得不好的跡象。
她也提交不出來證據,遠端找了律師,對方希望她回國面談,但她受驚嚇下面有些出血,醫院這邊強烈要求她住院觀察。
一瞬間她好像困在淺灘的魚,不至於死,但離死也好像不遠了。
好幾次她都有衝動打電話給老頭老太太或者林景臣:“我不管,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偷我作品的人身敗名裂。”
他們有的是辦法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但是她很怕對方一句:“可以,但你要回國。”
她還不想回去。
或者說沒辦法回去。
她悶在家裡不出門,就突然特別特別想吃一頓正宗的中國菜,輾轉了好幾個地方買食材買調料,進到廚房才覺得一籌莫展,塞卡是會中國菜的,但味道她總覺得和家裡吃的不同。
有一瞬間她竟然特別想念老太太的燒魚燒茄子燒大蝦,老太太熬的醬汁澆淋在魚身上,和別人的都是不同的。
或許,那就叫做媽媽的味道。
那時候總嫌棄老太太廚藝不精,可異國他鄉,想起來都是媽媽的味道。
特煽情地覺得,味覺真的是人一輩子的記憶。
她那時候想,以後肚子裡的小豆丁長大了,回憶起來,他老媽是個炸廚房黑暗料理師,那得多可悲。
她小時候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