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找了一個很年輕但很有才華的設計師定做的,是個女孩子,叫寧唯,她原先是個娃衣製作師,結婚的時候自己給自己設計了整個婚禮,用的就是中國風,大紅元素,後來以此為靈感,設計了一個嫁衣系列。
而林景嫻曾經買過她全套的嫁衣娃娃。
——把林景臣嚇一哆嗦那套。
約去和設計師面談那天,林景嫻花了兩個小時化妝,化了一個多小時選衣服,最後美得冒泡了還不自信,捧著胸口問他:“你說她會不會喜歡我?”她真是太喜歡她了,年少時候的偶像,那時候瘋狂追星一般喜歡的女孩子,每次見面會必去,但寧唯結婚後就很少露面了,作品也少了很多,有了強烈的靈感才會動手。記得是前年,寧唯出了個單品,給一大男做了四季常服,那個角色是個病嬌又病弱的蒼白少年帝君,寧唯給設計的都是仙氣十足的淺色款,但意外的,氣質無比貼合。
辦了個小型展銷會,去了很多的ser,林景嫻也去了,因為怕老太太逮她,待了倆小時,就回了伊斯坦布林。
為此林居易沒嘲笑死她,說她是典型的追前線的腦殘粉。
江衍修捧著她的臉笑了笑,“會的,我老婆這麼漂亮。”
林景嫻這才安心了。
約在寧唯的工作室見面。
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沒什麼架子,見了面,先和林景嫻抱了一下,笑道:“幸會江太太,我和江總聊過你,他說你很喜歡我的作品,是我的榮幸。”
林景嫻忙應道:“沒想到能約到寧老師,我做夢都要笑醒了。是我的榮幸才對。”
江衍修和寧唯握手,“辛苦了。”
“幸苦倒是不至於,只是害怕辜負了江總的信任。”寧唯笑了笑,轉頭對林景嫻說,“我是個娃衣設計師,沒有做過成衣,尤其還是婚服這樣重要的禮服,我本來是不願意接的,但是我欠江總人情,他來找我,我肯定是不能推辭的。只是一個月時間太緊了,要我獨立設計完成一套我是做不下的,之前和江總溝透過,今天拿了我之前的設計圖,你看看挑選一下,然後我做一些細節上的改動,就要著手縫製了。”
林景嫻選了一套嫁衣,一套便服。寧唯和她聊了很久,就隨便聊,大意是瞭解一下她的喜好和性格,好完善一下作品。
兩個人相談甚歡。
最後寧唯送了她一個娃娃,“是個孤品,衣服本來是做壞了的一套,但後來修了修,我挺喜歡,希望你也能喜歡。”
林景嫻喜歡,簡直美得要冒泡了,走的時候,恨不得飄起來。只是到了車上,忽然想起來問,“寧老師欠了你什麼人情?”
“前年,我猜我的初戀一定會回國去看她偶像的展銷會,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我很想見見她。於是就做了展銷會的贊助人,那天我就坐在樓上的調控室裡看監控,盯著一個穿白色上衣的女孩子看了很久,她因為趕飛機提前離場了,我想追出去,被一些事絆到了,最後又遺憾又惆悵。末尾的時候,展銷會出了一些故障,我順手叫了自己的技術團隊過來幫寧唯,順利結束了展銷會,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她很感激我,我說不必,我初戀女朋友很喜歡你,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成全自己。”
成全一份無處安放的愛意,成全那顆想愛不能愛的心。能有一點點的寄託和轉存,也是幸福的一件事。
林景嫻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趴在車窗玻璃上悶悶地說,“誰是你初戀啊?”
江衍修一邊開著車,一邊用餘光看她,微微笑了笑,“那個把臉貼在車窗玻璃上,快壓出豬鼻子的笨蛋!化了一個多小時的妝,你就這麼對待它?不怕花了嗎,醜死了。”
林景嫻生氣地坐直了身子,“醜死了也比你好看,你才醜呢。你到底還瞞著我做了多少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