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華聽了女兒話也覺得覺得很有道理,他明天就去取款然後交首付,至少要先把房子定下來。
週末的時候正好已經放暑假了,女兒謝妍有空可以跟著他一起去看房子,然後找一找合適的出租房。
在家屬院待的時間太久也不行,新房暫時也住不了,只能先租房子。
至於和林呂萍的婚姻,既然女兒都說了要跟著自己,他也覺得沒什麼好留戀的。
說起來這麼多年,兩人也沒有什麼存款,林綠蘋總是說自己不會理財,把所有的工資都交給謝建華在管。
周圍附近都是女方管理一家人的收入,男方想方設法的掙錢,家庭分工不同,但都是齊心協力的。
謝建華一家則是謝建華掙錢也管錢,林綠萍雖然說上交了工資,但她每個月的消費很高。
她喜歡唱卡拉ok,家裡面就買了一套影響和Vcd機器。
她喜歡時髦的穿著,家裡擺滿了各種首飾耳環和其他配飾。
她喜歡雜誌喜歡拍照,在那個年代花了好幾萬,也就是一套房子的錢給她買了一套錄影機。
謝建華可以說從未虧待過自己的妻子,哪怕他和女兒過得差一些,都沒有讓林綠萍受過委屈。
他們的家庭條件,真正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每天在地裡找食兒吃的農民朋友們好多了。
林綠萍從不跟自己同村的村民姐妹們比,但卻總是喜歡跟張娜之流的人攀比。
那時候私營企業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正是蓬勃發展的開端,許多人都下海經商,有的人一夜暴富也不是問題。
原本他們的婚姻就是貌合神離,三觀不同,很難長久下去。
現在謝建華唯一牽掛的女兒也願意跟他走,他倒是沒什麼捨不得的。
離婚的時候,把夫妻共同財產都做平分,然後他拿著剩下的錢,把女兒養大就好。
他堅定地認為女兒謝妍是學獸醫的好苗子,能夠繼承家裡世世代代的衣缽。
他從未想過,30歲的他也是人生的巔峰時刻,也可以成為獸醫行業的一顆璀璨明珠。
短暫的交流後,父女兩人都上了床,在各自的床上輾轉反側。
林綠萍在看守所內,沒有半點對自己的反思,她又開始了她的常規操作,怨天怨地怨空氣。
巧合的是,和她一同被羈押的也是一個好賭如命的賭蟲。
兩人在看守所相遇簡直是,臭蟲遇見臭蟲,彼此間惺惺相惜,反而因為相似的劣跡而更添了幾分英雄所見略的感觸。
林綠萍依舊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命運的不公,將自己陷入此境歸咎於周遭的一切,卻從未正視過自己貪婪與放縱。
那位大賭蟲陳春梅,同樣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嘴裡唸叨著過往賭桌上的風光無限,還沉浸在那虛幻的贏錢幻覺中無法自拔。
她們偶爾的眼神交匯,就像是兩團渾濁的汙水相互碰撞,激起池水清波的漣漪,只有更深的沉淪與絕望。
看守所的鐵窗成了他們共同的牢籠,卻沒能鎖住二人內心的自私與怨懟。
陳春梅隔著鐵窗繪聲繪色的給林綠萍介紹著各種各樣的賭博方式和遊戲,吹噓著自己贏過多少錢,買了多少房子,還有大賓士開著。
她口若懸河,言辭中充滿了對賭博的狂熱和自豪,彷彿那不僅僅是一種娛樂方式,更是她通往財富與地位的捷徑。
“你知道嗎,小林,普通人打工掙錢多慢啊!”陳春梅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得意,“賭博這東西,來錢可快了!我賭過百家樂,玩過德州撲克,每次都能大殺四方,贏個盆滿缽滿!這次也是衰神附體,剛玩兩把就被條子給抓了。”
她邊說邊模仿著賭場裡的喧囂和自己的興奮模樣,如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