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中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其餘的全是空氣。
被“空氣”了的酒吧眾人:“……”
叫一聲不夠,現在居然叫了第二聲,真是……太不要臉了!
張航深呼吸一口氣,吐出的氣息都有些發抖,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激動得,他第三次甩開陸承業的手,用力平復自己的聲音道:“陸總要是懷疑我,那就去查,直到查到真兇為止,請不要再來騷擾我,這樣會影響到我的生活。”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柺杖,很無情地離開。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給張航空出一條路來,張航用柺杖探著路,慢慢地離開。
柺杖!張航居然用柺杖探路,他沒有再買一個導盲犬嗎?這些年他都是這麼一點點過的嗎?陸承業不知道此時自己是該心疼好還是開心好,導盲犬的本能讓他衝出去想要為航航領路,卻因為腿腳不便直接往地上撲去,好在一直看熱鬧的私人助理白溪嶼即使在震驚中也沒忘記自己的本職,上前一把扶住了陸承業,沒讓他跌倒。
陸承業抓了兩把抓到柺杖,狼狽地向張航的背影追去,走了兩步就被人擋住。black的服務生和顧客都在保護張航,這明顯是個變態啊,怎麼能讓他欺負到老闆!
服務生伸出手道:“先生,您還沒結賬。”
“溪嶼,結賬!”陸承業怒道。
白溪嶼很快結了帳,可就這麼一欄,等陸承業追出去的時候,張航已經打車走了。
趕忙喊白溪嶼出來開車,陸承業坐在車後座上道:“去張航的家!”
白溪嶼:“……”
他發動汽車,然後穩穩地將陸承業送到了醫院。
陸承業:“……”
陸總瞪著白溪嶼,眼睛裡寫著“不想要工資”了嗎?
白溪嶼無所謂地說:“我工作盡職盡責,以陸總您的性格不可能不給我發工資,最多因為得罪你少發獎金。但是如果您因為傷口感染惡化死掉,或者因為腿部沒有養好而瘸了,那麼我極有可能失業。兩者相比較,我還是把您送回醫院比較好。”
陸承業咬牙錘了錘座位,被白溪嶼扶著回到病房,值班醫生看到他回來,提起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來,立刻聯絡了呂信誠。
對於陸承業逃院的事情,呂信誠簡直氣死了。傷還沒好就跑出去一整天,陸承業要是晚上吃完飯就回來也就算了,他居然還跑到酒吧去了?還半夜一點多才回醫院,不要命了嗎?!
呂信誠雖然是陸承業的下屬,但也是心腹,多年的相處讓他們變成了朋友。陸承業父母都不在了,股東里他是董事長,公司裡他是總裁,到哪兒都是一把手,就算犯錯也沒人敢訓他。呂信誠一開始也這樣,不過這幾年公司走上正軌,陸承業繃著的面具卸下來一點,也讓呂信誠瞭解到陸承業其實並不是那種冷漠的人,性格其實也不錯,兩人的關係改變,成為朋友。現在陸承業做出這麼任性的舉動,也就只有呂信誠能說說他。
“……你拖著一雙殘腿,跑到酒吧去追求人家老闆,還為了討人歡心,還當眾學狗叫?”第二天上午呂信誠來看望陸承業的時候,一臉崩潰的表情。
陸承業繃著臉不說話。
“看來是真的了。”呂信誠恨鐵不成鋼地說,“那個想要害你的人還沒找到,你就這麼不怕死地往外跑,還去追人……你……你瘋了嗎?還是其實你不是陸承業,出車禍後被靈魂附體了?這種小說裡的情節就不要跟我鬧了,而且你是陸承業,這麼多年我還是瞭解你的,直到學狗叫之前,你的舉動都挺正常。”
陸承業還是不說話。
“你能告訴我,你這麼做圖什麼嗎?”呂信誠真是完全無法理解陸承業。
陸承業開口了:“我喜歡他,很喜歡,非常喜歡。”
“他是個男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