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賊一把。不然,我怎麼能去那座地宮瞧瞧?”
作者有話說:
皇后過來請安的時候, 裴行昭跟她說了賜田交稅的事,末了表明:“你那份兒我來出, 只是要你做做樣子。”
“那怎麼行呢?”皇后道, “這本就是應當的,我該出多少便出多少。外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先帝給我的賞賜, 是您幫我爭來的,眼下要是還這樣貼補我, 我成什麼了?”
“你這不是才剛做皇后麼?”裴行昭笑道,“等你小金庫鼓起來了, 再交稅也不遲。”
“不成不成,我自己出。”皇后坐到裴行昭身側, 攜了她的手臂,搖了搖, “就這麼定了, 不然我可要跟您唱反調了。”
“還跟我唱反調,真是膽兒肥了。”
“還不是您慣的。就這麼著,我這就回去算算賬, 看該交多少。對了,什麼時候交?今年就提前吧?事情早些了了, 心裡也就踏實了。”
“我們提前交稅,宗親看著辦。”
“嗯!那我回了,要是再有什麼吩咐,您派人喚我過來就是。”
“行啊。”
裴行昭起身去了慈寧宮。
太皇太后見到裴行昭,笑眯眯的, “難得過來坐坐, 是不是有什麼事?”
裴行昭就把來意說了, 末了仍是強調她幫老人家出。
太皇太后卻是立刻一擺手,板了臉,“你這孩子,又要替我做主?”
裴行昭笑眉笑眼的,“這不是來跟您商量麼?”
太皇太后道:“你仔細與我說說這裡頭的輕重,回頭我也有話答對別人。”
裴行昭就把所思所想,昨日與林策說過的那些娓娓道來。
太皇太后一面聽,一面點頭,“明白了,你果然想的周到,我們帶頭表態,就能堵住宗親的嘴,果然是好法子。
“實話告訴你,我手裡頭的田產太多了,這一陣其實琢磨過,要不要交出一些,可這樣不妥啊,會害得你和皇后被人說是非,你們兩個進宮都沒多久,先帝便是貼補,也貼補不了多少,於是,就傳話給出宮辦差的倪尚宮,讓她把沒過名錄的田產低價賣給百姓,橫豎我多那些不算多,百姓低價買了,卻能安穩過活。
“倪尚宮你應該聽說過吧?我宮裡的老人兒了,一直幫我打理產業,找由頭出宮去,便是去檢視我各處產業的情形,看看打理產業的有沒有不盡心、撈油水的。”
裴行昭道:“聽人提過倪尚宮,敢情是出去忙這些了。低價賣田,可是行善積德的大好事,您怎麼悄沒聲地就做了?該讓天下人都知道您的菩薩心腸。”
“得了,少給我扣高帽子。”太皇太后雖然明知小太后是有意捧自己,心裡卻挺受用的,笑得眼睛彎彎的,“都說了是私產,聲張出去,恐怕就要有官員張羅著查我家底了,我年歲大了,可架不住那樣的折騰。這份兒心,菩薩看到就行了。你方才說的事不算什麼,我那份兒我自己出,你覺著自己富裕,在我跟前兒也充不了有錢人。倒是皇后那邊,我找機會貼補貼補她。”
“也好啊。”裴行昭起身,端端正正地給太皇太后行禮道謝,“太謝謝您了。”
“快起來,好好兒坐著說話,你跟我這麼客氣,我還真不習慣。”
裴行昭失笑。
太皇太后也笑,轉而認真地望著她,“有個事兒,我心裡一直不踏實,想讓你幫幫我。”
“您說,什麼事兒?能幫的我一定幫。”
“說來說去,就是皇上修玄練道的事兒。”太皇太后道,“我信了一輩子的佛,倒是不反對他修道,卻少不得擔心,他修道時間久了,便會排斥反感佛教。這是有過先例的,帝王修道,一面大肆修建道觀、冊封道士,一面拆毀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