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尋常事,二叔本不該這麼快獲悉,甚至於,不應該有人獲悉。”
裴顯忙道:“太后娘娘所言極是,臣本不該知情的,但是,就在昨夜,有一位元家閨秀的下人到外院報信給我,且帶著一封那位閨秀的書信,那位閨秀在信上說,邊知語是因燕王府太妃之故才得以進宮面見太后,或許會藉機說一些有的沒有的事,她不知道太后娘娘會否相信,只想請您明白,邊知語所說的話即便看似屬實,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而已。”語畢,取出一封信,轉交給阿蠻,請她轉交太后。
裴行昭看過信件,見內容與裴顯說的一致,問道:“元家閨秀,是哪一位?”
“元四小姐,閨名琦。”裴顯答著話,面上卻是匪夷所思的表情,“她今年剛十歲,臣怎麼都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是怪在哪兒……”
裴行昭思忖片刻,“可有元琦的生平?”她手裡沒有,她的人手能把官場和皇室宗親的人的生平查清楚已經不易,再兼顧她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還不如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有,有!”裴顯又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請阿蠻代為轉交。
裴行昭揚了唇角。她先前倒是不知道,自己的二叔其實是大事小情都能面面俱到的人,而關鍵是,他自己以前也不知道。
看過元琦短短十年的生平,裴行昭面上的笑容消散於無形。
元琦,貴妾所生,出生後便被斷言八字不祥,移居遠處方可不殃及親族。這前提下,饒是貴妾動用了所有的人情人脈,也只留元琦在身邊到三歲,遂被移居到外地的莊子上。
七歲定親之後,被接回元府,八歲,定親之人夭折。九歲再次定親,男方已年過三旬,有克妻之名,之前兩個妻子都是成婚後沒過半年殞命。
“元琦的生平屬實?”裴行昭問道。
裴顯立時答道:“屬實,已經反覆核實過。”
裴行昭又問:“她與邊知語有過來往?”
“是,有過來往。”裴顯道,“先前曾查到元四小姐與林氏母女來往,臣沒放在心裡,卻從沒想過,邊知語會有進宮覲見太后娘娘的一日,更沒想到,她進宮之際,元四小姐便派人給了臣那樣一封信。”
“十歲,才十歲而已。”裴行昭笑了笑,“要是論起來,元四小姐也是我的表妹。”
“是。”
“二叔可不可以將她單獨安置起來?”
“可以。”
“那就安置起來,過一陣再說。”裴行昭給了裴顯一個真誠的笑容,“現下有很要緊的事要處理,我實在是騰不開手。要是說這事兒的是別人,我不想料理也得料理,但二叔不同於別人,也就由著性子耍賴了。”
“太后娘娘言重了,”裴顯因著她的開誠佈公,心緒起落了一番,很是感動,“這本是臣的分內事,就算不是,只要太后吩咐,臣便是不能做到,也會拼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