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句話,她已經等了三年,真等到了,卻沒有一絲喜悅,就因為在這樣的境況下。
她不會回去,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秦墨北看她走遠了,朝另一個方向撥開人群,三個小混混跟了上去。
看熱鬧的人很快散去了,這場浪漫的愛情表白以混亂收場。
趙安歌沒走多遠就折了回來,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悄聲跟了上去。
從廣場上走過去的時候,她看到了班上的同學,他們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地走進了一家ktv。
歲月如此靜好。
趙安歌往前看了看被三個小混混圍著的秦墨北,緊了緊手裡的高跟鞋。
這雙鞋很貴,所以很結實,尖尖細細的跟,一會誰要是敢打他,她就把這雙鞋狠狠扔誰臉上去。
罵也不行。
媽了個蛋,多看一眼也不行!
秦墨北帶著人到一個昏暗的小巷子裡,他轉過身,捏了捏手指,“就這吧。”
疤痕男走上前說道,“公平起見,一對一。打贏了,今天就放過你。”按照江湖規矩,後面兩個小弟往後退了退。
秦墨北看了他一眼答道,“行。”說完掄起拳頭就衝了過來,都不帶給人反應的時間的。
因為這幾個人渣,他辛苦努力的三年,全部付諸東流。
疤痕男躲了過去,反手抓住了秦墨北的胳膊。
秦墨北趁勢在他肩膀胳膊後背上用力砸了幾下,全是重要穴道。他美術好,上過人體解剖課,知道哪些穴道能讓人肢體出現瞬間短暫發麻。
疤痕男是打慣了架的,很快調整好姿勢,衝秦墨北的臉打了過來。
他一個躲閃不及,下巴被擦了一下。
趙安歌躲在牆角後面,她現在還不能動,那兩個小弟還沒動,她這要是嗷嗤嗷嗤衝過去,非得給秦墨北拖後腿不可。
她一定要穩住。
秦墨北和疤痕男不相上下,兩人身上都捱了不少拳頭。
最後,趙安歌看見秦墨北一拳頭砸在疤痕男肚子上,這一拳殺傷力很大,疤痕男躺在地上,差點沒爬起來。
趙安歌從來沒見過秦墨北打架,從沒見他如此憤怒過,真的是把人往殘了裡打。
然後趙安歌聽見秦墨北略帶哽咽的撕吼,“為什麼要毀掉我的高考!為什麼不能等我考完最後一門!”他眼裡全是憤恨和不甘,揮著拳頭的頭微微顫發抖。
他最後一門沒考。
趙安歌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他最後一門沒考。
他學習那麼認真,連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都是一邊吃一邊背單詞。每天第一個到教室,又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
他最後一門沒有考。
秦墨北像是失控了一般,一連打了疤痕男好幾拳。旁邊兩個小弟圍了上來,開始攻擊秦墨北。
趙安歌衝了過來,牟足了勁,用高跟鞋上面的尖頭朝那兩人砸去。
其中一個小弟,揮著拳頭,轉身就往趙安歌身上撲,被秦墨北給拽過去了。
他拉著趙安歌,朝小巷子外面跑去。
她沒穿鞋子,地面又不太平整,但縱然是踩到小石子,鑽心地疼,她也沒多吭一聲。
秦墨北低頭看了看她的腳,停下來,讓她跳到他背上,繼續往前跑。
趙安歌這還是第一次靠他這麼近,一低頭就能蹭到他的頭髮。
不遠處就有個治安亭,只要在那附近待著就沒事。
秦墨北跑到治安亭後面的馬路邊上,把她放了下來,他臉上有傷,胳膊關節的地方一陣陣痠疼。
他看了她一眼,“不是叫你別來嗎?”
剛才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