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瑜不承認,但是他?們終究有著?血緣關係,這血脈,豈是她不認就能不認的?他?們已經開?始盤算等程殊瑜中選,能從中獲得甚麼樣的益處。
程殊瑜一個人反抗不了父母,不巧,她的妹妹程亭雲對父母說,“如果姐姐得了陛下的寵愛,在陛下面前透露幾句從前受得委屈,那父親母親豈不是要被陛下厭煩?”
枕邊風的威力倒是讓他?們怕了,況且程殊瑜一直不配合,冷著?個臉,極度憎惡他?們。
程亭雲提議,“不如讓我替姐姐去選秀,我可不像她那樣不喜父親母親,待日後能作娘娘,我定會在陛下跟前美言幾句,讓父親官階更高,給母親掙一個誥命夫人。”
程大人與程夫人心動了,只是理?智佔據了上風,換秀女欺瞞皇室,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他?們扛不住。不曾想,三日後的深夜,他?們忽的聽聞,小女兒把大女兒的背部劃開?了,他?們趕到程殊瑜的院子時,血腥味瀰漫,程殊瑜背部皮肉外翻,可?怖得很。
程亭雲就那樣拿著?剪子,站在一旁笑了笑,“父親母親,現在便只能我替姐姐去了。”
程夫人說著?說著?忽然停頓,眼裡閃過一絲驚懼,回憶到小女兒猙獰的面目,她有些受不了。
聽到這,竹清走神了一瞬間,感同身受,攤上這樣的父母,真是不幸。後面的事就很容易理?解了,程家人不捨得這近在咫尺的登天機會,便只能同意了程亭雲的想法,把程殊瑜與程亭雲的身份交換,讓程殊瑜代替程亭雲與許家哥兒成?親,程亭雲則代替程殊瑜進宮參選。
為著?不露餡,程家人安排程亭雲模仿程殊瑜的一舉一動,甚至程殊瑜在青州的經歷、學會的青州話、認識的人等等都得一一牢記。
他?們沒想到,只是短短一個照面,就被發覺了,直到此時,程夫人臉上才出現悔恨的情緒,她說,“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順了程亭雲的心?思?,倒累得程家獲罪。”
程亭雲看準了父母的勢利與涼薄,自?個又心?狠手辣,如果事情真的成?了,少不得在宮裡也興風作浪。
“石侍郎,我去見一見程殊瑜。”竹清說,石侍郎正指揮獄卒把程大人帶上來,聞言點點頭。
因?著?竹清的吩咐,程殊瑜單獨住著?一個稍微潔淨一些的監牢,她面色蒼白?,但是神情淡然,完全沒有程家其他?女眷那般要死要活。
“程殊瑜。”竹清喚她,“你的母親招了,想必你的父親也撐不了多?久,這件事就快結束了。”
“嗯。”程殊瑜對此沒有多?大的反應,“夢醒了,也不知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以她的瞭解,程家人貪生怕死,要是流放了,受不了苦,只怕一個激動就上吊死在大牢裡。
“你由我來審問,為了確保真實性,你自?己說,我們來記。”竹清說,除了指向性很明顯的犯罪,像這種欺君之罪,一般都由犯人自?己供